傍晚時分,外街的嘈雜聲漸弱,窗簾的遮擋下,室內一片昏暗。
葉瓊小睡了一會兒,伸手打開床頭的燈,光線實在弱的像是沒有開過一樣,她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頂頭的燈,才有了蒼白色的光線。
厚重的戰地靴讓她不大舒服,幹脆脫下來讓腳緩一緩。
她揉揉自己的腳心,扭頭拉過床尾的包,從最底部扯出那套她穿過的中東女式服裝,想了下,又塞了回去,似乎這裏的女人不會進酒吧這種地方,穿了不舒服,反而弄巧成拙,不如大大方方的走進去,直白明了的問清楚,反正那一疊紙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廢紙,最多訛她一筆,錢也是亞恒的。
葉瓊將軍刀裝好,檢查一遍手槍和彈夾後,將狙擊槍塞進包裏,今天晚上用不著這麼大的家夥。
她背著包走下樓去,將包放在吧台老板那裏,問清藍調酒吧的位置,一路散步走過去,因為隻有兩個街區的位置,此時離徹底暗下來還有點時間,她摸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四周此時都飄著飯香,酒吧裏應該有食物吧?!
葉瓊有些不確定的直奔藍調而來,如果沒有她就吃飽肚子再去。
這家酒吧的地段相當好,並非想象中那種偏離主街的昏暗角落裏,滋生黑暗與罪惡的地方,她甩甩頭,這是現實生活,不是電影,太過形式化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酒吧冷冷的藍色光芒,不大的一片麵積,四處擺放著桌椅,吧台上兩個服務生穿著正式的西裝,有趣的是,這間酒吧裏幾乎全部是外國人,來時她還在稀奇,這地方不禁酒了,看了才知道,是給外國人開的,瑞哈有相當一部分國際人士在這裏,開設醫院,搞維和,這兩年已經漸漸沒那麼多人,但比起其他地方,也算相當多了。
葉瓊在牆邊的位置坐下,要的大部分都是吃的,這裏沒有白葡萄酒,她又點了瓶紅酒,在酒吧裏不喝酒簡直太難受,太別扭。
等菜的時候,她拄著頭打量周圍的人,可能時間還早,並沒有特別多的人,坐在這裏的多數也和她一樣,是奔著吃的來的,酒吧裏蔓延著一股濃濃的飯菜香味。
整體冷藍色的光調下,每個桌上都有一盞昏黃的燈和塑料假花妝點,試圖營造溫馨的氛圍,其實什麼樣的氛圍都好,她隻想找到這個什麼幫派的混混,早早結束,早早回去休息。
可看了這麼半天,直到麵前的意麵透心涼,也沒看到什麼混混,這屋裏的客人加上她隻有七個,全部一水的外國臉,吧台上的兩個服務生總不至於是……
她狠狠敲敲腦袋,不動聲色的開始吃麵,味道還不錯,隻是肉醬的味道怪怪的,一般這種在電影裏一定是人肉剁出來的肉醬,不過嘛,應該是番茄醬的問題。
她吃過東西後,小口小口喝著紅酒消食,一邊不時打量著後廚的方向,她記得來的時候有大致看過房型,後麵應該還有很大的空間,別說放一個廚房在那裏,再開一個店都夠了。
葉瓊起身走向衛生間,衛生間的門和後廚的距離不遠,在兩個服務生的視線死角,她在快走進衛生間時一個轉身,閃進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