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血藍嬰(2 / 3)

“算了,別鬧了吧,妹妹。”黃衣少女勸道,聲音婉轉動聽,“剛才獵莊的少莊主也在,你怎麼不和他打聲招呼。”

“那頭肥豬又好色又懶,整天隻知道養肉,有什麼好招呼的。”楚豔不屑道,眼珠一轉,笑了起來“難道姐姐你看上他了?要不要我給你提親啊?”

“看你,又不正經了。”黃衣少女隔著麵紗,低聲‘罵’道。

白衣少女嗬嗬笑了起來,路人都忍不住瞧了過來,但馬上被幾個眼神冰冷的武士嚇得轉過頭去。

“我的好姐姐,你怎麼每次出來都戴那個破紗帽。難不成怕----”

“別胡說。”黃衣少女趕忙喝住了妹妹楚豔的話。

“豔兒,你注意到剛才獵莊少爺旁的那個人的眼睛了沒?”黃衣少女轉移話題道。

楚豔沒多思索,就道:“恩,是有點不同。不過他們獵莊人都那樣,眼睛綠的青的白的都有。”

又看看遠去的安福,念念道:“這些下人,不給他們點顏色看。。。哼!”

“你要給他們顏色看,是紫色藍色還是白色啊?”黃衣少女接道。

兩人又說笑著繼續逛街。

※※※

頭哥臉色鐵青的和花雞幾個走著。

“騷娘們,你等著!老子哪天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把你欠我的帳一次還清。”頭哥狠狠得說,這次的事讓他在小弟們麵前很丟麵子,口裏不停的說要報複。

“對,頭-頭--頭哥。你-你-你--”

“行了,別說了。我自有分寸!”頭哥一聲冷嚇,打斷結巴就要說的話。也難怪他正在火頭上,聽著結巴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結巴趕緊閉了嘴。

花雞看著結巴也不知說什麼好,他們這群人在一起玩都喜歡給對方取外號,叫慣了外號後以至連對方的真名叫啥都記不清了。

“頭哥你就是我們的大哥,我們大家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我們照做就是了。”小山為頭哥鳴不平,“大夥說是不是?”

花雞幾個都點頭肯定。

鐵蛋獻計道:“我們不能明著跟那凶婆娘鬥,要來就來暗的。設好圈套讓她鑽!”

頭哥聞言,臉上的怒容緩了下去,見花雞什麼都不說,看了一眼,道:“花雞你腦子靈活,辦事我放心,就替我想個法子。”

“對,對!花雞打架和頭哥一樣猛!”結巴憋著難受,終於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你知道個屁!”鐵蛋用手指把結巴的頭點了一下,道,“你個豬腦,我們說話時少插嘴!”

奚落了結巴一頓後,鐵蛋繼續道:“花雞你說怎麼辦?”

花雞想了想道:“我對鏢行的事不清楚,頭哥你能不能簡單說說?”

“恩。”頭哥應了聲,細說起來,“剛才那個小騷貨是我們鏢行的二小姐,叫楚豔。在鏢行裏霸道凶狠,經常打罵鏢行武士,想不到今天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哼!”

花雞回想了一下剛才那一幕,猜想頭哥恐怕被那少女罵過很多次,不然那少女怎麼記得他叫安福,隻不過今天是在‘小弟’麵前丟了麵子,頭哥自然很惱火。

“那個穿黃衣的姑娘是誰啊?”小山對那位衣著淡雅、窈窕動人、白紗遮麵的少女有種莫名的好感,忍不住問。

“她是我們鏢行大小姐,名字我不知道,自少在帝都長大,剛從帝都回來探親。那婆娘琴棋書畫練得滾瓜爛熟,一天到晚頂著個破草帽,坐在琴台上彈得鬼哭狼嚎。想來讀書讀傻了,平時裝深沉,沒半點脾氣,對鏢行的人都不賴。”

“那她一定很漂亮吧?”小山越發好奇,倒好象忘了他們正在談正事。

頭哥一陣不悅,沒好氣的說:“漂亮個屁,見過她真麵的下人暗地裏都說她是個醜八怪!你也不想想,能把琴棋書畫練成那樣的,定是醜得見不得人了,才能躲在家裏搞那些無聊的事!”

花雞幾個都忍不住有些歎息,小山更是心裏難受的緊,他剛燃起的希望就被殘酷的現實絞殺了。

始終沒說一句話的大眼突然臉色一變,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幾個熟悉的身影,急道:“頭哥,你看。青龍那小子帶幫手來了!”

頭哥幾個驚得一瞧,上次被他們狠揍了一回的青龍正得意洋洋的擋在路前方,他旁邊站了一個手提長劍的修劍士和五個大漢。

“頭哥,看來我們今天是逃不了了。”花雞馬上反應道。

“那條死狗上回還裝模做樣的跪地求饒,今天狗急跳牆的跑來耍威風了,正好老子一肚子火沒地方發,看我不打死那狗日的!”頭哥說完話就衝了上去。

花雞想叫住卻來不及了,頭哥每次都是這樣,打起架來就失去理智。也不先弄清對方情況。

看了眼那手握長劍的劍士,花雞心道: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天香帝國的修劍士?要真是的話。。。不好,頭哥有危險!

花雞馬上和鐵蛋幾個跟了上去。

“你小子活膩了,敢在老子麵前晃來晃去!”頭哥已跑到了青龍一夥人身旁,大聲喝道,透出一股無所畏懼的氣勢。

“哈哈哈哈,你個安福挺牛的嘛!也不看看我這仗勢,快叫我三聲老祖宗然後把褲子脫了滾蛋!”青龍底氣十足,不緩不慢的大叫道,絲毫不懼頭哥一夥人。

頭哥哪裏受得了這氣,臉色大變,道:“青龍你個小臭蟲,還成蒼蠅升天了。敢在老子麵前裝牛氣!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頭哥拎起旁邊的一根木棍,看都不看那劍士大漢們一眼,就直衝青龍而去。

青龍不屑的看了頭哥一眼。

旁邊的那個修劍士突然間出手,長劍化成了一片劍影,將頭哥罩住。在花雞還沒看清劍法之時,修劍士又回到了原來處,青龍旁邊的一個大漢一腳將頭哥踹起,落在花雞幾個的麵前。此時的頭哥已披頭散發,衣服片片撕裂,汙血遍身,極度不甘的睜圓了眼睛,死死盯著那個修劍士,如與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