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昔四十五(1 / 1)

灰敗的發也有了生命呢。

術黎靜靜看著,不語。滿斟一杯酒,飲罷,無不優雅。

修道,他從出生到死去,哪天沒修道?!

“這般暴殄天物,實在符合是你的作風。”看著窗前小幾上幾個空酒瓶,搖了搖頭。

滿室醉人的香,這人莫不是海量麼。

“你在,嗯,猜測什麼?”術黎歪著頭看著他,意味不明地笑著。

“膽子大了。”

“是啊,你醉了,我可以放心了”術黎今天跟他說了很多話,他很開心,順著他的話,進一步試探。

“醉?什麼感覺?”像水一般的東西,他什麼都聞不到。以前總被人三令五申不能沾染俗氣,真是憋屈,現在看來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佳釀,窮酸書生都喜歡這樣叫吧。

“你要覺得可惜,都送你了。”放著也是占地方。他極為認真地理平下擺的褶皺,翛然而來,翛然而往。

媯澤熙愕然,沒法溝通的人。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是個從容的人,奉行走一步看一步,也沒往心裏去。

——

青山碧水。

假山造的不錯,人工湖更是好的沒話說。蝶衿兩手扒著欄杆,看著綠湖,青澀嬌俏的臉上靈動的雙眸滴溜溜轉個不停。

不錯,不錯,真不錯。這個季節正好,春雪融水用來沐浴是極為享受的,什麼時候,夜下無人,她可以偷著洗個夠吧。

遠處倒映出一團紫色,她托著腮嘚瑟嘚瑟的心情,瞬間化為烏有。

那團紫色,哦,不,那個人。

趁那人沒注意,把腳邊孤零零躺著的蹴鞠一個用力踢向遠處草坪,隨即像個貪玩的孩子般向他跑去。一邊踢一邊追,引得侍女們一片歡聲笑語。

“鶯鶯公主?”身穿紫金龍袍的青年出現在眾人眼前,頓時三大姑六大婆都一個腳軟跪了下來,忘了言語。

“陛下”蝶衿行了個標標準準的宮廷禮儀,便用眼角戀戀不舍地盯著遠處的蹴鞠,也不忘時不時抬起頭看著端木寂楓羞澀一笑。

低頭,抬頭,複低頭,不厭其煩。

端木寂楓運力將遠處的蹴鞠吸來,送到小姑娘麵前,又是甜甜一笑,動手戳戳,再戳戳,就是不拿回來。

端木寂楓看著小姑娘明媚的笑容,晃花了眼,一陣眩暈,他一定看錯了,這笑容與某人何其相似。

看著小姑娘的五短小手,想要送出的動作就這樣僵持著。

低著頭的小姑娘感覺氣氛不對,怯生生地抬起頭,看著那人的動作,眼裏閃過一抹狡黠,極快地搶過。

“我的。”嘴裏嘟啷著,似乎置氣又歡喜地看著他。

“鶯鶯,你怎麼不叫燕燕?”

“什麼?”小姑娘頓時炸了毛,片刻又泄了氣。“我怎麼可能是那種黑不溜秋的東西?”

“我看你又調皮又蠻橫,哪有柔婉的樣子?”端木寂楓朗聲笑起來,陽光的麵容得天獨厚,俘獲了大幫小姑娘的心。

“沒有!”她背過手,手絹絞成一朵花。

“你那是踢蹴鞠嗎,哪有人這樣踢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哪家的……”,有點笑岔了氣,“嗯。哪家的小狗。”

小姑娘低頭不做聲。

不懂裝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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