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後,邵憶安覺得壓在自己心底的一口氣也跟著散了。
他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就淡淡的,什麼感覺都沒了。
“我認識的許諾姐,是小時候會喂我大白兔來哄我別哭的許諾姐。現在這樣子的她,我不認。還有,別來破壞舅舅他們的生活,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說完,邵憶安頭也不回走了。
來到前麵,婚宴已經開始。看著在人群裏敬酒的新人,他重新露出了笑臉,走了過去。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一直到下午才散,送走了所有賓客後,褚辭再讓人把周家一幹親戚送去了酒店,然後才和周甜一同回了褚家。
褚家裏裏外外都布置了一遍,顯得要喜慶許多。而褚辭的房間也重新裝修了一番,原本很明顯的單身風格變成了很喜慶的氛圍。周甜聽著褚辭一一告訴她她的東西放在哪裏後,很奇異的,那種住到別人家的緊張感漸漸消失了。
晚上,周甜和褚辭的二叔一家吃飯。
褚二叔是個很儒雅的中年男人,身上有一股身居高位者的氣勢,不過卻氣質卻偏向溫和一些。至於褚二嬸則情緒比較外露,對周甜的笑容很表麵。
周甜在得知這兩位早就分家去過後,對他們也沒什麼其他的想法。既然注定做不到關係特別好的親戚,那保持表麵關係也可以。
這餐飯吃得還算融洽。飯後,褚二嬸表示他們明天就要回去了,而褚風也在這時道:“我想出國發展。”
“出國?”一直端著的褚二嬸聲音有些尖銳,“你爸都已經替你安排好了,你這個時候出什麼國?”
褚風不為所動。
周甜注意到褚二叔的表情陰沉了一些。
手突然被褚辭牽住,周甜抬頭見他對自己微微搖頭,她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她捏了捏他的掌心,然後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身上,看熱鬧。
見兒子不搭理自己,褚二嬸頓時像被點燃了一般,“是不是那個小狐狸精攛撮你的?我就說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早些年就一直吊著你,也就是你這個缺心眼的一直願意上鉤。你看看現在誰還願意搭理她,就你把死魚眼珠子當寶貝!”
“媽你別說了!”褚風終於出聲,“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和其他人無關。我要出國,我票都已經買好了。就算你們不同意,我也會去。”
“你怎麼說話的,我是你媽!”褚二嬸氣得狠了,伸手就要扇他。
不過這被褚二叔攔住了。
“有話我們回去再說,媽年紀大了,就不打擾她了。”意思就是,自家的事自家回去解決,不能在外人麵前丟臉。
褚二嬸這才忍了氣。
二叔一家三人離開後,客廳裏先是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兒,接著褚奶奶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這種自我安慰的話,讓周甜意識到,褚奶奶其實也是盼著褚風好的。
“奶奶你就放心吧。”周甜開口道,“褚風現在雖然有些糊塗,但是過了這一劫,他必然也是有出息的。他現在還年輕,多吃吃苦頭,等以後我和褚辭還有二叔都在呢,他這麼多靠山,難道還能過的落魄不成。”
一番話把褚奶奶又說笑了。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