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不好的預感終於實現了,在帶領跟在自己身後的食人魔酋長連續到了幾個部落經常采用的獵食場地卻被吊起來抽打之後,這個血槌氏族的酋長真實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豬頭人或者說是野豬人更好一點,和食人魔不同的是,他們雖然種族的平均智力比較底下,但是強大的繁殖力帶來的龐大的數量當中,優勝劣汰之下,這個種群總算是磕磕絆絆地步入了文明的門檻。

他們信奉的實力至上,是典型的極權父係社會,雄性成為絕對的領導地位,而雄性當中則以實力至上作為準則,家庭對於野豬人非常的重要,但更多的是以血緣作為聯合的紐帶而非親情。

事實上,弱小的幼年野豬人常常被丟棄到部落之外自生自滅。

作為一個能夠出來到河邊飲水的野豬人戰士,尖牙毫無疑問在野豬人中算是佼佼者,但是這一份武力在食人魔麵前簡直就好像笑話一般。

戈隆冷笑著呲了呲牙,示意自己的耐心已經快被消磨到了極點。

這個遍體鱗傷的野豬人渾身顫抖著,他一咬牙,還是選擇將這足以將自己的同胞們碾成碎渣的食人魔氏族帶到自己部落的聚居地。

殘酷的社會規則固然能夠使部落中的野豬人不斷地更新換代,但是代價卻是戰士們的榮譽和歸屬感的消失殆盡。

尖牙當然知道,自己這個背棄部落的家夥一旦落入到同胞的手中,必然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是總比食人魔活生生的吃掉要好,對吧?

絕境中的稻草,總是格外的可貴。

尖牙顫顫巍巍地在前麵帶路,戈隆帶著食人魔跟在後麵,漸漸地,周圍的樹林顯露出了被人為開采過得痕跡,他心裏終於一定,這個膽小的野豬人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絕望的滋味了。

老實說,就算他是刻意裝傻,隻要戈隆找不到能夠代替的人選,就必然不會殺掉他,頂多讓他吃些苦頭,之所以效果這麼好,他凶殘的外表加了不少的分。

“安靜下來,放緩你們的腳步。”戈隆對著身後的食人魔說道。

雖然說食人魔蠢笨,但是作為獵食者的本能讓他們懂得隱蔽的重要性,雖然並沒有什麼效果,食人魔勇士都變得安靜了起來。

這個變動,無疑讓尖牙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他膽戰心驚地看了看自己的背後,那個藍色龐大的身影上,無比怪異的兩個頭顱,心中驚疑不定。

野豬人生性凶悍,喜歡單打獨鬥,但是xx的部落卻讓他們變得喜歡埋伏突擊。

就在剛才,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同胞也許已經察覺到了這一群不速之客。

雖然野豬人數量繁多,戰士凶悍,還有強大而神秘的祭祀能夠使用神秘的法術,可是尖牙心中卻矛盾到底要不要配合同胞進行抵抗。

倘若隻是普通的食人魔,他們強大的力量足以正麵碾壓高原上所有的種群,但卻缺乏變通,但經過這一段時間之後,尖牙卻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恐怖的是食人魔強大的武力,驚悚的卻是這個怪異的食人魔酋長所顯露出來的智慧。

一群擁有智慧和組織的食人魔,簡直就是不可抵抗的天災。

戈隆突然皺起了眉頭,他下意識的感覺有些不對。

像是書中常說的一句話,這個樹林顯得有些太安靜了,在食人魔這種頂級獵食者的麵前,安靜當然是理所應當的,可是如果自己一行人前往的是野豬人的領地,這種安靜就變得危險起來。

怎麼辦?

戈隆眯起了三隻眼睛,一場戰鬥如果真的被埋伏襲擊的話,就有一點太糟了。

自己帶領食人魔麵對的畢竟不是野獸,而是一個有組織的野豬人部落。

再一次的,戈隆想到了索爾這個前任的酋長,能夠帶領這樣一大波食人魔捕獲獵物,確實有他獨到的本領。

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高大的身材這時候帶來了另一個便利,足夠的高度能夠讓戈隆的視野非常的開闊,即使是在樹林當中。

靜下心來觀察四周,戈隆有些變得疑神疑鬼起來,許多植被異常的形狀讓他懷疑自己等人已經被發現,但是又遲疑自己是不是多慮了。

對於森林來說,他還隻是一個新手。

於是他拉過木格爾,這個寡言的食人魔給了他很深的印象,低聲問道:“木格爾,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木格爾搖了搖腦袋,獨眼似乎在張望著什麼:“沒有。”

戈隆有些苦惱地撓了撓肚子:“奇怪,怎麼還沒有豬頭人?”

“豬頭人附近有很多。”聽到戈隆的話,木格爾沉默了一下,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