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失落和不甘。
“鋼鬃,你要肩負起自己的職責,身為大祭司,你要在先祖麵前保證自己的謙卑,讓更多的族人聆聽先祖的智慧,得到先祖的庇佑。你要領導著你的族人,為了部落的榮耀,走向繁榮的未來。”
“是的,我的酋長。”
戈隆點了點自己的兩個腦袋,轉頭看向一邊的刺肋:“而你,刺肋,作為祭司的你,必須聽從大祭司的教導。你同樣要履行身為祭司的任務,帶領著族人和部落走向強盛。”
“在這裏,我要稱讚你。你能夠運用起我的符文,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既然你擁有著這樣的天賦,你在平日要多多去激活符文。”
說到這裏,戈隆用一種驚奇地目光看著刺肋側腰已經暗下去的,符文,在鋼鬃、刺肋等人的注視下解釋道:“所謂符文,是承載這強大魔力的符號。如果你能在平日的運用中熟悉,你的身體會逐漸和符文契合,變得強大。等到你的身體強大到了一個地步,就能夠接受更加強大符文紋身。因此,刺肋,多多地去運用、感悟它吧。不過記住,作為祭司,魔力才是你的根本。你的魔法非常的神秘,我相信你會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魔法之道。”
刺肋聽後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側腰處的符文紋身,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下意識的習慣。事實上,在醒來後的時間中,他多次地激活紋身測試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了這些,現在得到了戈隆肯定的答案。在他雙眼中滿是迷霧的前方,一下子被撥開了一條嶄新的道路。
當下,他不顧全身的疼痛和腦海中的眩暈,剛才的怨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隻剩下了無窮無盡地感動和慚愧。然後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感謝您的恩賜,戈隆酋長,我永生難忘。”
戈隆搖了搖頭:“站起身,除了你的先祖,身為祭司的你無需向任何人跪拜。”
鋼鬃聽的神色迷茫,他驚訝地看著刺肋側腰處的符文紋身,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作為最早跟隨戈隆身邊的祭司,他從未聽說過紋身的存在,僅僅知道強大的裂魂者所使用的魔法,除了能夠操縱可怕的火焰之外,就是這種神秘的符號。
而現在,剛剛成為祭司的刺肋卻撞大運一般地得到了這種力量,這種差異瞬間讓鋼鬃的內心失衡。
不過,他並非是最失衡的那個。在戈隆的言靈之下,隻能老老實實站在一邊旁觀這一切的血羽,才是心中最不是滋味的人。
作為天空中的霸主,鷹身人在奧西姆高原上幾乎沒有天敵。如果說有,那也隻會是鷹身人自己。在這種沒有壓力的環境下,鷹身人將其它的雌性視為垃圾,所有的雄性視為獵物,隻有自己的女兒和母親才是相對平等的存在。
但鋼鬃和刺肋的這一場戰鬥,卻讓血羽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無論是刺肋可怕的“尖叫”,還是鋼鬃隨手施展的法術,都深深地刺激著她。因為她根本辦不到這一點,這兩個雄性的魔法她根本無法理解。無法飛翔,隻能站在地麵上的血羽,突然發現自己除了翅膀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足以自傲的地方了。
而且,不僅如此。正是因為清楚地認識到了鋼鬃和刺肋所擁有的力量,血羽才察覺到,站在一邊的那個如同山嶽一般的藍色雙頭的食人魔的強大。如果說往日的血羽還能夠用“裂魂者使用卑鄙的手段控製她”這個借口來麻痹自己,那麼現在,血羽真正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在戈隆那如同海洋般龐大的魔力麵前,她隻能如同被海浪驚到的雛鳥一樣,張開翅膀倉皇地飛走。
“那麼,這一場決鬥,到此結束。”戈隆看了一眼血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血羽,你不必再保持安靜了。鋼鬃、刺肋,你們跟我來,我有東西要交給你們。”
“等一下!”血羽突然大叫了一聲,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緩和的口吻說道“你們要去看什麼?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