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草原,北戎領域,海蘭部與大月氏邊緣。
“駕駕駕,追上他,駕。”
塞北草原上,突然一聲厲吼打破了這份寂靜。枯黃的草,被寒風刮得颯颯做響。
“大王有令,殺無赦!”
一個衣衫襤褸,汙垢不堪的少年跌跌撞撞的跑向還未化雪的雪嶺。混雜的頭發遮擋住了他原本的麵容,雙眼中卻是一片狠色。
不遠的草丘上幾個穿著厚厚的氈帽裘衣的北戎士兵,手中拿著北戎彎刀,彎刀邊緣是被冷風冰封住了的血色,在光下發出耀眼的紅色。
“駕。”
北戎人追逐著前麵逃難的少年,肆意諷罵。
“大家夥兒快點,隻要殺了大王子,就可以升官發財了。哈哈哈!”
一邊打著趣兒,一邊向著少年加快了速度。
“駕!”
“大王子,別逃了,把命留下來吧!”
說話者正是北戎海蘭部首領的親衛,配上左臉猙獰的傷疤,顯得凶悍異常。
說著,狠狠打一馬鞭,馬兒吃疼驚叫,奮力向前衝去,很快就追上了海蘭昭覺。
彎刀揚起,狠狠一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撕裂開來,頓時染紅了海蘭昭覺全身,彎刀一甩,海蘭昭覺被拋在了空中,重重墜地。
“啊!”淒厲的叫聲,響徹在塞北草原上。隨後跟上來的北戎人,拿著羊皮裹的繩子,套在了海蘭昭覺頸上,拖著海蘭昭覺在地上前行。
“駕駕駕!”
“哈哈哈,大王子,也不過如此。”
接連的羊皮繩套套住了海蘭昭覺的四肢,各向五方奮力拖行。
“駕。”
馬鞭狠狠一抽,馬蹄揚空,濺起塵土飛揚。
海蘭昭覺能感受到窒息的難受,四肢被拉扯的劇痛,讓他清楚的明白,這次他逃不掉了。
“殺!”突然一聲大吼從雪嶺山腰傳來,震耳欲聾。
彪悍的幾個鐵騎從雪嶺上衝下來。
“殺。”
“不好是大月氏,走!”海蘭部的人,慌亂丟掉手中的羊皮繩調轉馬頭,往來時的方向策馬而去。
大月氏之人衝到到了海蘭昭覺的麵前,仔細打量。
“這就是海蘭部的大王子?帶回去。”
“是!”
海蘭昭覺漸失去力氣,眼前一片漆黑。
白馬桑納興衝衝的衝出帳篷,就看見巡視的小隊拖了一個人歸來。
“義叔,這個人是誰?”
白馬渠義從馬頭躍下,向著白馬桑納行了一禮,說道“桑納王子,這個人是海蘭部的大王子。”心中卻嘀咕著:臭小子,明知故問。表麵仍是一副麵癱臉。
“大王子,海蘭部的那個?”白馬桑納來了興致,繞過幾個小兵,去瞧瞧海蘭昭覺,看見海蘭昭覺狼狽不堪的模樣,唏噓歎惋不已。
“可憐啊!義叔,怎麼處理這個人啊?”
白馬渠義不屑的瞥了一眼“在草原上多半是自生自滅,我先要問問首領的意思。”
白馬桑納,隻得點點頭“對了,義叔,我今天可能要去烏蒙部落一趟。”
白馬渠義一臉茫然“大祭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