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不同於上元節時的人山人海,但也熱鬧非凡。兩旁的酒樓上,掛著的彩燈還沒有撤下。
突然前方一陣慌亂“救命啊!”失措的女子叫聲在嘈雜聲中並不顯眼。然而隨著一聲馬的長嘶,就是馬蹄聲。
癲狂的馬拖著馬車在鬧市中橫衝直撞,人群四處奔逃,很快就是一篇狼藉。
“快逃啊!”
藺長缺仰頭望了望,便是一個輕功起身,直衝那輛馬車而去,輕盈的落在了馬車夫的位置上,拉進韁繩,馬蹄懸空。一陣顛簸,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籲……”
馬停了下來,藺長缺跳下馬車,施施然沒入人群。
而收到消息的府衙,來的時候正是馬車中女子被婢女扶下車的時候。
女子薄紗遮麵。發髻微微有點淩亂,想來是剛剛馬兒吃驚時掙紮造成的。一身華衣,若不是見不到容顏,當可稱之為容光煥發。
府衙小隊的隊長見到女子的時候,恨不得今天來到現場的不是自己。此人正是明月郡主,單明月。奉密旨進城。
一路上做了不少功夫,沒讓世家查到行蹤。哪裏知道到了京城時,馬車夫突然被射殺,驚馬了!況且為了隱藏行蹤,單明月根本就沒有帶護衛來。
隊長自然明白本應該在封地的郡主,突兀的出現在這裏難免會有非議。況且看明月郡主這般隻帶了一個侍女,怕是不能暴露身份。
也不能得罪啊!
隊長頓時想哭了。
而路旁一個福氣的酒樓上,一身常服的君扶昃正饒有趣味的喝著酒。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舉著就被伸手躲開了君扶麟想要偷拿就被的手,君扶昃癱在了椅上。高舉著酒杯,透過陽光的視線觀察著酒杯中的液體。
“隻是幕僚而已嗎?”
君扶麟聽不懂君扶昃的話,隻是氣鼓鼓的撲向君扶昃。他以為君扶昃在狗洞那裏守株待兔就已經很過分了。結果帶他來酒樓,自己瀟灑,連喝口水也不讓。
趁君扶昃心思不在此處,連忙埋頭在君扶昃手中的酒杯中飲了一口。
“好辣!”君扶麟慘叫出聲。
君扶昃這才反應過來,隻是看著君扶麟貪婪的喝著一旁婢女遞過來的茶水,輕聲笑道“還沒有長大,就想喝酒了。”
不出意外,得了君扶麟一個白眼。
藺長缺走到街上時,一輛樸素的馬車正過。風掀起簾了,是傅玄!
方向正是百家樓。
也就是說傅玄代表氏族閥門率先服軟,這樣一來就能扭轉當前僵持的局麵,甚至可以把先前落了的下風給彌補回來。
但是傅玄不會不知道,君扶昃已經潛伏在百家樓附近了。這樣無異於自投羅網。除非……傅玄的誌本不在此。而是……百家樓!
藺長缺斂下眼中鋒芒,大步流星,直往謝府而去。雖然傅玄臣服於自己,但到底是氏族閥門,利益至上,藺長缺還是信不過傅玄。
現在唯有找到——謝月落!
跨進謝府,四處詢問婢女侍從卻隻得到了一個答案。
謝家鋪子出了問題,牽扯到了保皇黨。對方指名謝月落過去協商。
這雖然對於藺長缺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如果傅玄一旦和百家樓搭上了線。憑借傅玄的步步算計,未嚐不可能把保皇黨一舉覆滅。藺長缺能看出來傅玄對北夏皇室滿是仇恨。
但如果保皇黨覆滅,那麼那個秘密就隱藏不住了!
希望,傅玄還沒有那麼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