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那日藺長缺隨大公子進去了鳳竹閣說了什麼,做了何事。隻知道從此不再有鳳竹閣。
陰山王府。
陌竹見著密道被打開,連忙拿過狐裘,等候著。見的君無晦踱步出了密道,迎了上前去,把狐裘披在了君無晦身上,細細替君無晦係上了。
“主子,此次前去,可是見到了前太子殿下。”
說著,扶著君無晦緩步出了這屋裏。
“嗯,皇兄的人,沒有起疑吧!”君無晦斂下鋒芒,一副病態。時不時咳嗽幾聲,還要停下來歇息一會兒。
傅玄身體弱,但不在外人麵前顯露出來。除了麵色蒼白還真看不出來什麼。
蘭湛之身體弱,卻也風骨錚錚,風華無雙。
而君無晦身體弱,卻是做給北夏皇看的。
“主子,放心,並無出紕漏。”
君無晦突然停下了腳步,令陌竹疑惑:“主子?”
“陌竹,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主子,奴婢是太後娘娘賜下的,侍奉主子時為十二歲,如今也有快十三年了。”陌竹淡淡的說道,從容不迫。
“都這麼多年了!”君無晦不禁笑了起來,卻又急促的咳嗽起來。陌竹連忙把藥爐遞給君無晦,暖著,另一隻手騰出來給君無晦順氣。快些扶著君無晦去東閣。
陌竹扶著君無晦坐下,正準備去找府醫。陰山王匆忙被北夏皇急招回金雍城,加上北夏皇的暗示和君無晦的特意低調,這陰山王府裏,根本沒有幾個侍從。
好歹也是一個王爺,身邊卻找不到幾個能用的人,除了從給帶來的,其他的都是各府安插的細作,當然還有北夏皇。
“別去了。”君無晦慢慢平息下來,一臉自然,仿佛剛剛那個咳得撕心裂肺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主子。”
“陌竹,女大當嫁,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也該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再遲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君無晦說道,挽起了笑容。
陌竹一時間竟然被君無晦說愣了,反應過來時,撲通一聲下跪。
“主子,陌竹這條命是主子就回來的,既然跟了主子,就不會走。”
“陌竹,你不知道,我那親愛的好哥哥,已經等不及了。”君無晦說著,言語中滿是意味深長。
“主子,陌竹不走。”陌竹連忙磕頭,一連咚咚咚磕了幾個。
“不走,是忠心呢,還是為了獲取情報呢?”君無晦眼神淩厲起來了,陌竹剛想起身,就被突然出現的暗衛按住了。
陌竹心下大駭,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望向君無晦。
君無晦身後踱步走出一個人,替君無晦解下那件狐裘,嫌惡的扔到火爐裏,看著被烈火燒灼的狐裘,冷聲笑道:“陰山王,你這位置,怕是坐的不穩當啊!”說著走到了陌竹跟前,“那狐裘上,下的可是七日斷腸粉。無色無味,卻偏偏碰上了我這個行家,不然你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陌竹根本沒有想到,她自以為的掌握的全局,不過是一個笑話。她連君無晦有著暗衛,也絲毫不知。就連君無晦身邊何時出現了這樣一個人,她也不曾聽聞。
這熟稔的話語根本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
“主子,奴婢忠心耿耿,絕對沒有這種心思啊!”
君無晦眯起了眼:“有沒有你自己想最清楚,送她上路吧!月影。”
“我可是皇上身邊的人,我一死,你必將暴露!”陌竹一改往日語氣,露出本性。
“至於這個,早就安排好了。陰山王府突然出現刺客,陰山王大婢女忠心耿耿,護主而起。你覺得如何,雖然老套了一點,但也最讓人……信服。”
那人說著,揮了揮手。
月影舉劍,一劍削掉了陌竹的頭顱。血色淋漓。
“唉,月影你就不能下輕點手,留一個全屍,好歹也要憐香惜玉啊!”
憐香惜玉,怎麼沒有見你憐香惜玉呢!
月影冷然,得了君無晦的命令出去了。
“申屠,你是生怕北夏皇不知道你和陰山王府搭在了一條線上嗎?”君無晦頭疼的擰了擰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