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房卿不愧是朕的智囊,此計甚妙!”
秦軒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太宗和房玄齡二人算計,依舊向太宗上陳了辭表。原本以為太宗不說刁難,也一定會挽留一二,竟然出乎意料的得到太宗允可,還降下一道旨意,令襄陽郡王將漫雲護送京都,賜予秦軒做了妾室。太宗令人費解之舉,令秦軒多多少少有一絲不明所以。然而秦軒也未曾多想,隻等著漫雲一到京都,就帶著一家人尋一處繁華之地隱居。
一日,房玄齡麵如滿月的欣喜而來,秦軒急忙在後院擺酒設宴。
酒過三巡,房玄齡隨口一句:“秦軒小侄,此番你可是心願已了,不但辭去官職,陛下還將漫雲賜予你,真是好大的福分啊!”
“這都是陛下之恩,小侄我對陛下此舉,也是甚為感激!”
房玄齡嘿嘿一笑,話鋒一轉。“不過,賢侄啊,老夫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房相盡管說!”
“漫雲畢竟是建成舊部青支之人,如今陛下準備派人前往巴蜀查證,若是建成舊部之事,被人查出,漫雲又受到牽連,賢侄隻怕也難逃幹係啊!”
聞聽此言,秦軒不由得心中一動:“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忘了呢?漫雲到底是青支之人,李世民不可能放過建成舊部……”沉思半刻,秦軒急道:“多謝房相提醒,依房相看,小侄此時該當如何?”
“建成舊部已經危害大唐社稷,陛下是不會不管不顧。漫雲又涉及此事,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
秦軒側目盯著房玄齡看了半天,終於想通了:“房玄齡不會無緣無故和我說這些,一定有什麼目的……”當即作揖道:“房相就不要瞞小侄了,若是小侄所料不差,房相一定有什麼主意教給小侄!”
房玄齡見此,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賢侄,依老夫看,賢侄應該上表請旨。若是賢侄前去巴蜀並且將建成舊部為陛下剪除,豈不是立了大功?到時候再向陛下套個人情,說不定陛下便會將漫雲之事揭過。”
秦軒微微一怔,隨即嘴角一絲笑意一閃而過,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我就說麼,李世民恩準我的辭表也太輕鬆了,原來是早就給我下了套,如今我明知是圈套,還不得不跳進去,這是赤裸裸的陽謀啊……”
重重疊疊的小山丘,稀稀拉拉的散落著一些小村莊,一塊塊農田,如天上的飛禽一般,三三兩兩並沒有多少。盛夏的驕陽如火一般,一股股熱浪撲在臉上,讓人打不起精神。天上沒有半天雲,空中沒有一絲風,唯有幾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吱吱吱”的向前而行。
崎嶇的山路,直達巴蜀。馬車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中了太宗陽謀的秦軒。秦軒這趟差事倒是不錯,代天巡視的招牌,走到哪裏都被地方官員簇擁著。太宗沒有明確點明秦軒到底是去何地巡視,卻直言隻要與建成舊部有關,秦軒自可以便於行事,這言外之意代表什麼,代表秦軒在整個大唐都能橫著走。
第二輛馬車車廂簾一掀,一位眉清目秀的翩翩佳公子探出了腦袋。“慶瑞,讓我下去走走,快悶死了!”此人正是秦軒,身著一身欽差官袍,腰間一道美玉,乍看是一位佳公子,細看卻有那麼幾分官威。
馬車旁騎著高頭大馬的李慶瑞,身著一身威風凜凜的鎧甲,微微頷首。“是,公子!”
馬車一停,秦軒便一下蹦到馬車下,轉身便掀起門簾,從車內迎下來三位美女。身著青翠色長裙的是秦軒發妻錢如玉,緊隨其後一身素色長裙的是秦軒妾室漫雲,最後蹦蹦跳跳而來的是玉霜縣主。沒錯,確實起玉霜縣主。原來玉霜縣主得知陛下將漫雲賜予秦軒之後,便昂求襄陽郡王,非要一同前往秦府。
襄陽郡王為人老謀深算,玉霜縣主那點小心眼,他早就看得明白。如今,見陛下下旨將漫雲賜予秦軒,又聽聞秦軒錚臣的名聲,料定秦軒前途不可限量,當即一擺手,便應允了。
錢如玉和漫雲說說笑笑,就好似親姐妹一般,令秦軒都有些驚訝,不過還能接受。最不可思議的是,玉霜縣主竟然也唯錢如玉馬首是瞻,弄得秦軒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玉霜縣主走下車,便微瞪了秦軒一眼,秦軒毫不客氣,便回瞪玉霜縣主一眼,心道:“你個小妮子,沒事還愛當電燈泡,本來我還想和玉兒、漫雲打情罵俏呢,你非要跟著來,來就來吧,還一定要跟我們擠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