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頂著張粉撲撲的臉蛋,安凝輕輕搖了搖頭:“我今天是代小米來的,屬於公事,還沒有談完,不可以就這樣離開的。”
在安凝的認知中,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公私分明,有始有終,更何況,今天的應酬,她代替的還是小米,所以要做就要做到底,絕對不可以給她添麻煩的。
“司少,要不,和我們一起吃吧?”
張總在商圈上混慣了,那是何許的圓滑,安凝的話一說完,他就立刻趁熱打鐵的提議了起來,討好意味十足。
本來,張總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的,畢竟,司擎堯還從來沒有這麼……親民過,卻沒成想,他竟然當真應允了!
嘖嘖!這個安凝,麵子可真夠大的啊!
登時,張總他們就在心裏淚流滿麵了起來。真不容易呐,竟然能夠讓司擎堯這麼尊大神屈尊和他們坐在一起,蒼天真是開眼了!
牽著安凝,司擎堯優優雅雅的落了座,也是在這時,安凝才發現,他的身後跟著個人,是早上見到的那張熟悉麵孔,他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那探究意味十足的眼神,讓她的心猛地一顫,他,不會是認出她了吧?
眼角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安凝,司擎堯把她的驚慌看在了眼底,這丫頭,果然有問題。
“你們隨意。”
在閻烈也入座之後,司擎堯的唇邊飄出這麼四個字,被中斷的酒席就重新開始了。
雖然大家都有些忌憚司擎堯的威嚴,但是卻也不想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因此趁機和他套起了近乎,一時之間,敬酒、奉承、追捧……不斷,真可謂觥籌交錯,一派熱鬧!
當然了,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向安凝敬酒了,現在在他們的眼裏,安凝簡直就是個女神,哪裏敢去褻瀆?!
酒席差不多行進到一半的時候,安凝突覺腹部一抽,疼痛,頓然湧了上來。
而司擎堯,一直就是虛攬著安凝的腰的,她的身子一僵,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了。
“怎麼了?”
“我……肚子疼。”
銀牙緊咬著,安凝幾乎是從齒縫間蹦出這幾個字的,換做平常,她不會像此刻訴苦一般的開口,可是疼,真的好疼!
“烈,去開車。”
俊美如畫的臉龐陡的閃過一絲擔憂,邊吩咐著閻烈,司擎堯彎腰抱起了安凝,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留給眾人一道頎長的俊挺背影。
因為疼痛,安凝的小臉毫無血色,看在司擎堯的眼底,真是觸目驚心!
雙臂收緊,將安凝往懷裏抱進了幾分,司擎堯的眉宇凜出一道淡淡的折痕。
“疼就咬我,別忍著。”
輕輕的揉撫著安凝的唇瓣,替她將齒痕拂去,而後,司擎堯將手指停駐在她的齒間,幾乎是用著輕哄的語氣低喃出聲的。
安凝從來就不是個脆弱的女子,以前比這更痛的時候,她都硬扛下來了,可是此刻,男人那低哄聲音,一下下的敲打進了她的耳中,讓她的鼻子驀地一酸,竟然想要哭?
不,不對,與其說她想哭,不如說她是想要……撒嬌。
可是,這哪裏是她安凝做的出來的事情?畢竟她和他,真的還什麼都不是,而且中間,還隔著那麼道坎。
搖了搖頭,安凝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間,閉上眼,在黑暗之中,緊咬著牙關強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