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幻覺!”我臉色大變,朝陸吾驚駭地喊著,同時一個轉手,將一名近身想偷襲的士兵刺倒,我知道它還會再爬起來的,所以補上一腳,將它踢入群兵中,很快它便被擠得連臉都被變形了,
“即便是幻覺,被它們擊中,我們也是會死的!”陸吾長劍淩空,劃出一道光弧,又放倒一片士兵。這片剛倒後麵又湧出一群,沒完沒了。
他所說會死的意思,我懂。即便我們在幻覺被殺死,等同於中樞神經給我們全身的機能下達了死亡通知,外表皮膚不見流血傷口,實際上我們會陷入以為自己已經死亡的可怕狀態,從而放棄自救。
在這樣的環境中,放棄自救等於慢性自殺,不可取。
“左行坤卦,右推乾卦!”我默默念著方位的同時,將這些沒完沒了的士兵上一個殺一個,都快殺紅了眼。隻是,心裏很清楚不能一直這樣被困著,否則還沒出陣,便被累死了。正當我左顧右盼的時候,忽然望入一雙深沉的紅色眼睛,這雙眼睛碩大無比,且泛著詭異的紅光,有說不出的邪惡。
原來是你搞的鬼!我心裏恍然大悟。我回頭一把抓著陸吾的後肩,匆匆地說:“後麵,這群武士後麵那尊武將護法才是罪魁禍首!”
陸吾一回頭,大驚失色,一手捂住我的眼睛,一劍刺倒身側進擊的士兵,對我大喝一聲:“別看那眼睛!”
陸吾好像也察覺到了,就是那雙眼睛讓我們中了幻覺。所以我們必須馬上想法破壞掉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我們的距離,離它還有些遠。我們要想到它那去,恐怕得先放倒這數千打不死的士兵。
憑我們兩個人要放倒這數千名難纏的士兵?開玩笑吧!
我和陸吾背靠背抵抗這些武士的襲擊,數量眾多,即便知道是幻覺,但我們還是會有生疼的感覺。我們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割破,身上的傷口也明顯在流著血,這些疼痛的感覺都很真實。
當下陸吾決定:“你去破壞那尊武將護法,我來掩護你!”
“什麼?”這遠的距離,怎麼過去?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陸吾又是一道光刃,將麵前的士兵逼退數步後,立即將長劍收了起來,別在腰間,然後騰出雙手,一把托住我的腰間。在我錯愕之際,他奮力將我整個人往那尊武將護法的方向一擲:
“起!”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覺自己如一陣颶風,從群兵頭上嗖嗖飛了過去。還好,借著他這股力,我當機立斷地將短匕持在前方,在落地的瞬間,刺向那尊武將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