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水琴的琴弦在她的法術催化之下,再次化作萬千荊棘藤條,朝我凶狠地揮舞而來,想將我絞個粉碎。
“絕不讓你得逞!”我咬緊銀牙,使出一招橫掃千軍,鋒利劍刃劃出一輪彎月弧度,一路披荊斬棘。
在黑色長劍的助攻之下,我如虎添翼,很快便將那些巨大荊棘,盡數斬去。
那女子見狀,倒是大吃了一驚。估計她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脫困,而且將荊棘全部消滅掉,她那雙怪異長手,往前一伸,將那把青玉水琴收了回去。
我心裏想,在這樣的環境與她對決,對我是百害而無一利的。誰知道下一秒鍾她會幻化出什麼東西來,所以我必須盡早破環掉它。
隻是用什麼辦法才能破除這幻境呢?我姑且試試用曾在意識混沌中使用的血祭方式來破解看看。
我一狠心,將黑色長劍往胸口上一橫,手掌一翻,往劍刃上一抹。頓時一陣吃痛,汩汩鮮血便從手掌心位置流了下來。
鮮紅的血液如同水滴,急急滴在腳下這片水域中,刹那間化作一道刺眼的紅光,紅光瞬間在這白色的空間內擴散。紅光擴散的範圍,也逐漸恢複了之前陣法內的殘垣斷壁景象。
一見血液湊效,我舉高手,往前方一指。那血液便如同與我有共識般,朝著陸吾和那名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過去。
那女子見狀,大驚失色了,虛無沒有五官的表情竟是越來越扭曲,越來越猙獰。她繞過陸吾腰間的那雙怪異長手,迅速地結印,想施法與我的血液擴散的速度抗衡,而由那把青玉水琴所衍生出來的荊棘也因此在瘋狂地增長,將陸吾越捆越紮實。
眼看陸吾就要被困在荊棘牢籠裏,我心裏著急得很。
眼下,她挾持著陸吾立身處在空白水域幻境中,而我揮著黑色長劍站在現實的殘垣斷壁中,持劍待戰。
我們就這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我沉聲對那名女子說道:“將他還來!”
那女子看了一眼陸吾,有持無恐地發出桀桀的怪笑:“有本事來搶啊!”她此刻早無了絕美容貌,取代而之的是異形猙獰。
我不由分說,揮劍直衝過去。
她那雙長手揮舞著無數醜陋多刺的荊棘,朝我啪啪地揮了過來。
我並不執意與她硬碰硬,也不戀戰,而是選擇以最快的速度躲了過去,旨在近到陸吾的身前,揮劍將那女子逼退丈把遠,才將纏在陸吾身上的荊棘痛砍除盡。
當荊棘被除掉,我看到此刻的他狀態並不好。那張俊逸的臉毫無血色,他正看著前方,目光空洞淒然而迷離。
這是怎樣的一種淒楚?!好像與心愛的人生離死別般。看得我心猛地一酸,揮劍的動作也遲緩了下來。
我踮著腳,一手摟住他,伸出令一隻還在流著血的手,一把捂住他的眼睛,持劍的手一把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回來吧,陸吾……”
可“吾”字還沒說完,我的心髒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痛得我幾乎無法呼吸,而麵前的陸吾也似乎劇烈地震了一下。
我吃力地低頭一看,一段長長的尖銳荊棘,正從我後背心髒位置貫穿過去,直直地插入陸吾的心髒處。
一陣夜梟般的怪笑在我身後響起。
我艱難地回過頭,看見那名變了臉的醜陋女子正握著這尖銳地荊棘另一端,朝我露出狡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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