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門生聽完之後,略微沉思,隨後一本正經地對我說:“等會下山,我帶你去鎮衛生站去做個全身檢查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滿腦門黑線。這家夥不會真以為我摔壞了腦子,產生了幻想吧!
羅門生確定我身上的傷無大礙,才轉身去看羅門烈傷勢如何。
我則重新打量著周圍。
現在應該是第二天中午了,頭頂洞口有一道日光直射進來,視線變得清晰無比。
這山洞比我昨夜目測的更寬,四周景象也好像變了樣,那些腐爛的白骨已經不見了,洞裏除了大量的植被外,還有不少野花野草和類似棕樹等數十種植物在交錯生長,同時還有數以百計的燕子和蝙蝠在絕壁上築巢繁衍,花叢裏還任意飛翔著一些不知名的昆蟲,這裏儼然成了一處地下“植物王國”。
借著那縷散散的日光,我仔細檢查者洞壁周圍,心裏盤算著想找出之前的那條洞道,可惜,一無所獲。
有那麼一刻,我是真懷疑之前所看到所經曆的那些,完全是幻覺。
可是,為什麼感覺那麼的真實,連身上的疼痛都這麼真實?!
我身上的衣服,是因為跌入河中河時弄濕了,所以換了一身,那就更證明不是幻覺了啊?我半信半疑地看向羅門生。
我想,唯一能解釋得過去的就是,陸吾將我們送回這裏之後,自己悄然離開了!
羅門生正在檢查羅門烈的傷口,旁邊放著我背囊裏的藥品,看來羅門烈身上的傷基本都上好藥了,隻是目前暫時昏迷而已,身上無致命之傷。
羅門生處理好羅門烈的傷後,便讓我先出去。
他將繩子纏在我腰間,然後有規律地扯了扯繩子,通知上麵的同宗兄弟將我拉上去。
一出山洞,就恍如隔世。
外麵剛下過一場雨,雨後太陽掛著正空,光線穿透縷縷雲層,柔和不刺眼,倒是山風呼呼有些大,讓人眼睛睜不開。
守在洞外的同宗兄弟有五六個人,他們一見我安然無恙地出來,神色都變得喜悅異常,他們其中兩人趕緊扶著我坐在附近山石上,並讓我呆著別動。
他們轉頭忙著將背著羅門烈的羅門生拉了上來。
出來時,沒有看見羅門欣和姍姍她們,估計被我們的失蹤嚇到了。
我問二叔家的哥哥,得知原來她們在羅門生他們來之後,被安排回家靜候消息去了。
我席地而坐,簡單地喝了幾口水。
舉目遠眺,滿眼蒼翠欲滴的濃綠,以及沒來得散盡的霧氣像淡雅絲綢,一縷縷地纏在山巒間,陽光把植物葉子上的雨滴變成了五彩的珍珠,讓人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眼前的山巒連綿,層翠疊嶂,山峰時而隱去,時而昂揚,遠遠望去,隱約像一條粗壯盤踞在山間的青龍,昂首騰雲萬裏。
霧氣散去時,我還可以清晰地看到處在龍頭處的我們的村莊。我們村前有道剛修成的高速公路蜿蜒橫穿北上,讓人腦海裏忽然有一種青龍斷頭的錯覺。
我猛然想起之前在父親的筆記本裏看到的那些風景素描,這不就是父親所說的“空山斷龍穀”景象嗎?
我站了起來,心裏變得十分激動,難道我父親也曾經站在這裏極目遠眺?他交給我這麼本筆記本,是想告訴我什麼呢?
這時,羅門生背著羅門烈從洞裏出來。
羅門烈已經醒了,但神色比較疲憊,估計身上的傷比較嚴重,所以我們一行人也不敢逗留,趕緊下山。
一到山下,羅門烈就被羅門生強製送到山下鄉鎮上的衛生站去做全身檢查,我則被簡單處理下傷口就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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