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這幾日周瑞林一直在書房裏批閱奏章,沒有去任何地方.偌大的書房,隻見燈火通明,虎皮椅上,他的正在認真地批閱文件.條桌旁是一個白瓷畫筒,裏麵豎放著幾軸畫,再一旁是小巧的雕花琴案,一張古琴靜靜躺在案上,並不是很起眼。
這一月聽說周國大王又賞給周瑞林幾個姬妾,聽說還是極難得的波斯美女,任依聽到了這個消息,心理有種隱痛感,她現在以後不對周瑞林抱任何希望了,原來自己並不是特別的,和那些女人沒多麼區別.既然這樣,她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他的,更不會對侮辱搶奪過她的這個男人有什麼感覺.
總管將那名單列好了邁著小碎步送到書房,書房裏周瑞林正在考慮皇帝交給他的差事,閉著美目倚在紅木雲頭雕花椅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放滿文房四寶和書玩的條桌上有節奏的敲著,身後黃楊木花幾上的黃菊已開出蕊來,男子俊秀的容顏和修長的身形與這花交相呼應,果然應了那句話,君子如玉。
府裏的總管捏著那名單杵在門邊不敢打擾,偷眼瞄著那多寶格上的青花瓷瓶和玉如意出神,便聽到王爺清朗冷淡的聲音響起來:“什麼事?”
總管不敢怠慢,急忙上前雙手舉起那名單遞過去,見小雨接了,又拱著身子往退了幾步,“請問今晚王爺要哪位夫人侍寢?”
周瑞林想到了任依,嘴角微微揚起,道:“就要任依吧.”
“是.”總管收起了那名單弓著身子退了出來,關了那精致的雕花廊門.
當任依聽到清兒跟她說,周瑞林晚上要她侍寢的時候,她火冒三丈,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明明不喜歡自己,不尊重自己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
越想越生氣,她摔著屋裏的東西,自己發泄著.
清兒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房間裏傳出不斷的有東西被打壞了的聲音,她衝進去,見房間裏象經曆了一場戰亂,一地的淩亂,沒有一件東西是完整的,小夫人就站在房間的中央,
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直挺挺地站在那裏頭發散披.
“小夫人,您怎麼了?”清兒不明白的問到.
“周瑞林那個混蛋!”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清兒想起自從早上告訴她要侍寢以後,她就滿臉烏雲,突然明白任依的意思了,勸到:“小夫人,您已經嫁給了王爺了,這個是遲早的事兒啊.”真不明白這個小姐在想什麼,別的夫人都巴不得的事,她卻在大發雷霆.
“下去!我不舒服!”任依冷冷的說到,她現在的心情是糟糕透了.
夜晚,推門入室,任依見沐浴後的他披了件柔軟的白袍,長袖袒胸,露出上身大片肌膚,愣愣地看了兩下,小臉頓時紅透,驚惶地轉首四顧,然後抓起桌上的花瓶,高高舉起:“你不要過來!”
周瑞林不疾不緩地轉身關好門,然後邁步朝她走去,任依不住後退,退至牆邊無計可施之下隻好狠狠地將花瓶向他擲去。周瑞林不過輕輕一揚手便穩穩接在手中,看也不看便依舊擱回桌上:“花瓶不是用來打人的。當然,一定要這樣用也並無不可,但你方法不對,尤其是對我這種身手敏捷的人。你至少應該把花瓶藏於身後或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麵帶微笑迎接我,待我對你絲毫不設防時再悄悄抓起往我頭上砸,這樣我才會覺得有點意思。”
說完這話他已經逼近她,兩手撐在牆上將她困於其中,再低首凝視她,問:“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你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