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這雙手忍不住讚歎了一把的時候,卻見那手已經將盛了粥的青花白底小碗放在了她麵前。
孟夕顏看了看粥,又看了看君流雲,忽然覺得自己最近幾天一直都努力維持的表象破功了。
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二人不認識,但是這人分明是不加以掩飾的朝著她示好,表示二人的熟識,光是這個態度,都足夠讓這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猜測紛紛了,何況那三個人精呢?
低著頭,端著碗,一口一口的食不知味的吃著蓮子粥,孟夕顏恨不得直接將對麵那個一口一個‘表妹’的男人踹出去。
一碗粥快要見底的時候,孟宇軒和君子封過來,在桌子旁邊坐下之後,也開始用早飯了。
鑒於剛才的事情,幾個人也每當誰是外人,三個男人開始談論起來,孟夕顏隻端著碗喝粥吃飯,默默無語。
等到終於早飯結束,孟宇軒宣告一刻鍾之後便出發的時候,孟夕顏正打算回房間,卻見從門外優哉遊哉的君子言回來了。
今日的君子言,一身紅衣妖嬈,頭發高高豎起,嘴角噙著邪肆的微笑,桃花眼微微斜挑,一身妖嬈的風姿可見一斑。
當然,尋常這等騷包的樣子她不是沒見過,今日也並非是最妖嬈的,隻是當眼中分明帶著某種饜足的愉悅,還是讓人忍不住的側目一把。
再看看此時跟在他身後的一粉衣女子,孟夕顏的眼中閃過一絲的了然。
這幾日都在趕路,都是忘記外麵那些傳言了。
天聖的六皇子君子言,一直都是喜偎紅倚翠之人,脂粉味一向很濃,隻是自恃風流不下流而已。
前些日子近乎半個多月的時間都在趕路,再加上身上有傷在身,所以才按耐住心中的念想,今日快要到京城了,身體又好了,可不就是等不及了嗎?
那粉衫女子雖帶著些輕靈,但一身煙塵味掩飾不住,可不就是秦樓楚館出來的?
微微一眼看去,心中暗自嗤笑一聲的孟夕顏回了樓上。
遠遠地,好聽見君子封大嗓門道:“我說六弟,你若再不回來我們可就打算先走了啊!”
“急什麼?這不是回來了嗎?”
“咿?弄了個女人回來?這女人會騎馬嗎……”
青衣的一角消失在樓梯口,君子言眼中光芒一黯,嘴角的笑意卻越發的敏感了。
君流雲手指輕拈酒杯,唇角微抿,目光盯著君子言,清冽深沉。
最後,在君子言的堅持下,那名叫若香的女子,還是被君子言給帶著了。
君子封不願有人拖累,再用那拖遝的馬車慢慢回京,於是,君子言便不顧男女之防,事實上也確實沒有什麼好防的,大家都明白。直接將那女子攬在馬背上,策馬揚鞭,好不快意。
見狀,眾人自然也無甚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