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來所有的人都曉得,君子言這個六皇子雖然也算是得皇上寵愛,但實際上最喜歡的還是脂粉,尋常見到誰都樂嗬嗬的,也從未發怒過,雖瞧著愛惜那煙柳之色,卻又從來未為了誰而頓足過,惹得他現下發怒冷臉的女子也是沒有的,現下瞧著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真相的一場鬧劇,卻出言維護,讓人瞧著那若香的時候,都不禁帶著幾分打量。
到底是什麼樣的絕色和特質可以吸引的萬花叢中過的君子封不惜與兩個兄弟冷臉呢?
接觸到眾人的目光,那若香有些微微的怯弱,像是沒有收到過這等注視一般,當下有些慌了神,隻是等到看見君子言略微帶著些安慰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當下定了定心神,眼中劃過一抹光亮的色彩,瞧著倒是好看了不少。
眾人瞧見他們二人的眉來眼去,心下了然,這個若香姑娘怕是要被保住了。
隻是一個嫡女若是連一個花樓出身的女子都比不過,白白的受到了這一通的話,怕是有些說不過去,不說以後孟夕顏會被人恥笑,便是君子封今日明顯的護著孟夕顏,兩人起了衝突,怕是君子封都不願意的。
果然,君子言的話一出口,就聽見君子封的臉也冷了下來,陰鷙的目光忽然朝著另外一邊看了一眼道:“既然夕顏表妹丫頭的話你不信,那我府中的嬤嬤說的話是不是也做不得數了?皇弟是否也覺得我未卜先知,可以與蔣嬤嬤提前商量好了,今兒專門為了坑害一個出身低賤的風塵女子?”
這話倒是說的狠了,先不說那最後一句對若香的侮辱,前麵兩句也是諷刺的很。
孟宇軒一向溫和的臉也冷冷的沉了下來,這會兒瞧著若香一張小臉蒼白的很,當下嗤笑一聲:“你臉色這麼蒼白個什麼勁兒?不曉得的還以為落了水的人是你呢,還是心中有鬼,這會兒知道怕了?”
“夠了,表弟不要太過分了。”當下,君子言忽然朝著孟宇軒低吼了一聲。‘
孟宇軒詫異的看著君子言,臉上的驚詫和怒意顯而易見。
最後,瞧了瞧君子言臉上是真的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在,頓時眼中滿是猩紅的笑了笑:“怎麼,六殿下這是要治臣的罪嗎?臣下的妹妹現下還在屋裏躺著不知死活,殿下這般包庇罪魁禍首,便是今日要治臣的罪,今日鬧到皇上那兒,臣也要替夕顏討回一個公道。”
君子言一眼不發,瞪著眼睛看著兩個一起長大的兄弟,麵色黑沉如水。
半晌,在眾人呼吸都有些小困難的時候,卻聽見君子言聲音冷硬道:“今日之事本殿下定會給夕顏表妹一個公道,他日必會帶著若香親自去祁王府探望,隻是也請兩位適可而止,在場的都是見慣了是是非非的,當年孟夕顏能對自家庶姐下手,現下還不定事實到底是如何的,我今日給二位一個麵子,也請二位回去好好調查一番。”
說完,君子言直接拉著若香,麵沉如水的朝著自己的屋子裏去了。
言語中的話讓孟宇軒和君子封都瞬間冷了臉。
周圍的人紛紛對視一眼,眼中的意味不明,隻是剛才君子言的話說的倒是不無道理,當年孟夕顏可以年紀小小的就對自己的庶姐下手,現下五年回來,段位估計更高了,這麼一來,剛才的事兒還真是說不定到底是誰做的呢。
這些人雖然心思各異的都藏在心中,可是孟宇軒和君子封是什麼人,剛才那話任誰都會胡思亂想的,自然是知道這些人都在想什麼。
接下來,雖然有人可以的調節著氣氛,但是還是顯得氣氛僵硬了很多。
孟夕顏在自己的屋子裏對外麵的話聽的分明,前麵倒還好,隻是聽見後麵的君子言那略含心意的話的時候,當場臉上也不好看。
雖然曉得今日的君子言他們必定會利用自己這件事情鬧翻,將計就計的,自己不過是給他們送了一個條件和一個催化劑而已,但是現下被君子言這麼說,孟夕顏還是覺得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