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軒的話讓君子封放在心上了,也想到了,估計今兒是沒有這麼多的銀子砸上來,居然就這麼糊弄人,心下雖然有些不悅,但又覺得很有趣,當下笑了一聲道:“嗬,還真是現實得很啊,這還區別對待啊。”
眾人沒說話,沒有真正見識過在鳳城琴聲的錦瑟,他們也分辨不出來的到底人家是不是區別對待,還是其實本就是憑著一張臉和那點氣質走天下的,當下也默不作聲了。
等到幾個人感歎的差不多了,這邊錦瑟已經在下麵的喧鬧和挽留之中默默地下了台了,一言不發直接轉身走的那股勁兒,還讓一群公子哥兒高看了一眼,當下覺得錦瑟果然不同凡響了。
下麵的一些歌舞,便是一些煙花柳巷常見的了,隻是可能是因為之前的氣氛炒的太好了,也或許是真的有些不一樣,總之,明明是相差無幾的歌舞,似乎都比其他的樓裏好的多,當下讓不少的人拍手叫好,氣氛仍舊不減。
丞相府低調的黑色畫舫上,撩起簾子看向台子上的男人收回目光,淡淡道:“回吧。”
“四殿下可有看出什麼?”猶豫了下,一旁站著的青衫年輕男子,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隻是這話一出,就見一旁一個女子眉頭輕輕一皺,似乎不滿男子這麼問。
而果然,君子翼聽見這話之後明顯的朝著男人這邊看了一眼,眼中的意味不明,但是總的來說不是什麼好眼色就是了。
劉玉明的腿肚子有些打顫,也有些後悔自己居然多嘴多舌的出口了,若是不曉得君子翼身份的人這麼說的話還可以,隻是他作為君子翼的表兄,這些年來因為皇後的關係,實則與君子翼相處很多,知道這人瞧著尋常話不多,但是實則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做起事情來不留情麵是一回事兒,關鍵是還最不喜歡被人追問和挑釁,現下向來剛才自己的做法,可不就是犯了他的忌諱了嗎。
滿意的看著劉玉明的顫抖,君子翼收回目光,最後反倒朝著二人道:“胭脂俗粉而已,也虧得別人抬舉。”
這話一出,劉玉明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這是君子翼在回答他剛才的話的時候,當下又是驚喜了一下,不過便是再驚喜,也吸納了剛才的教訓,是萬萬不敢繼續問出口的。
隻是一旁的劉玉琪素來比兄長更加聰明,曉得這會兒四殿下的反應說明他的心情很好,這個時候便是需要別人捧場的,當下毫不含糊的問道:“殿下從何處可以看得出來?錦瑟成名已久,而且曆來錦瑟樓財大氣粗,若非有些能耐,如何將錦瑟樓灑遍三國?胭脂俗粉這話,似乎不太貼切。”
讚賞的看了一眼劉玉琪,君子翼就喜歡她這等勁兒,聰明有頭腦,又能隨時的給他意見。
若非是現下指不定皇上對丞相府也一直視為心腹大患的惡化,指不定他現在就將她納入府中了。
不過,這事兒不著急。
“胭脂俗粉說的是錦瑟此人,並非錦瑟樓的主子,能將錦瑟樓布的這般神秘不被人知曉,還能讓人查不到錦瑟此人的,怕是另有其人。”君子翼一向自負,也有些大男子主義,很是不相信一個女子可以將生意鋪開這麼大,而且還能這麼神秘的不被人所知。
劉玉琪被稱讚成京城第一才女,詩書禮儀、權謀策略都是有的,但是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個女子,想要掐死是一樣的簡單,隻是長了這麼一個好用的腦子的人本就不多,何況是一個女子呢?
天下出了一個劉玉琪,已經是異類,但還在掌握之中,哪能還出現一個更加生猛的錦瑟啊!
是以,君子翼斷定,錦瑟樓的後麵一定有其他的人的存在,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必定是個男子。
劉玉琪察言觀色的能耐也不是吹得,便是現下君子翼沒說出來,她也能看得出來他的潛在的話,當下隻是在心中嗤笑一聲,並不做聲。
不同於君子翼對劉玉琪的讚賞,實則這女人在心中對這個四皇子的評價並不怎麼好,剛愎自用、嗜血陰沉,更是自大的很,若非是這些年養在皇後的膝下,原本的母妃家族也是鼎盛的很,都不曉得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