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顏白了他一眼:“所以你是覺得我應該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想,隻要有嫌疑的人,都不清查,直接殺了嗎?”
“這麼做也未嚐不可,我說了,京城的天,我許你翻。”君流雲再次開口說著一樣的話。
孟夕顏沒有理會他,這等話第一次聽的時候還有些感覺,現下聽了也沒什麼想法了,知道這人不像是外表那般謫仙一樣,實則也是個滿嘴放鞭炮的人,當下也覺得這話不可信了。
當然,若是讓君流雲知道了她的想法,估計臉都黑了,然後肯定抓著她一個勁兒的表白心跡。
“青禾散是西陵國皇室的東西,現下青禾散下了,被查出來之後也會怪罪在西陵國的頭上,三國之間的衝突多了去了,便是現在查出來,估計上麵那位也會選擇息事寧人,到底不會直接殺了納蘭紫黎或者是扣下他,隻是現在問題是,納蘭紫黎在你這裏,查不到也就算了,但是你覺得在京城,有多少秘密是真正的秘密不被人查到的?這等事情,還是小心為妙。”君流雲分析道,剛才孟夕顏的做法豔娘沒懂,但是他自然是懂了的。
孟夕顏點點頭:“這一點我可是從未托大,不過西陵國這次過來的人不隻是納蘭紫黎吧?更何況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被人追殺,怕是西陵國的皇室鬥爭一樣凶險,咱們不如過去先給他提個醒,最後這件事情到底是誰負責任,那就看他的能耐了。”
去過西陵國,實則對於西陵國的一些事情,孟夕顏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比如,這個名滿天下的紫衣王爺,實則在西陵國也是個身不由己的。
西陵國的皇室之中,皇子或許還不算是凶殘的,但是兩個成名已久的公主卻不是能夠輕易的忽略的。
君流雲難得的沒有黑臉,不是因為不生氣了,而是對於‘咱們’這兩個字給忽悠的飄飄然,心中給激動的。
孟夕顏帶著君流雲去了納蘭紫黎住的房間,而這邊,依舊如火如荼的刺殺還在繼續。
不久,在岸上看表演的人很快的注意到這一點,頓時驚訝紛紛,最後,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那些畫舫可是幾位皇子和大家的畫舫,當下驚叫跑去一邊報信兒去了。
涉及到皇室的安全問題,那些皇城的守衛到底是比尋常的時候趕來的快一些,很快的,九城兵馬司的人就陸陸續續的趕到,幾乎是整個皇城的巡城隊的人都過來了。
半個時辰之後,黑衣人被一刀刀的結果了性命,而台子上的表演也很快的撤銷下去了,周圍的圍觀群眾更是早就離開了。
那些穿著冰冷盔甲的士兵一個個麵露關切的將人帶上來,聞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一個個的心中還是害怕的緊。
今日幾個皇子可是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若是別人的話還好了,但是這些可是皇子,腳步動一動便要讓皇城動一動的人物,哪裏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隻是他們來得太晚了,還讓皇子受了傷,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不曉得要多少人受罰呢。
不少兵馬司的人都是秉持著這樣的想法的,自然的對待幾個皇子的態度那叫一個好。
九城兵馬司的負責人乃是如今兵部尚書之子李啟元,而立之年能做到這等地位,也是驍勇善戰的強者一個,皇城的整個守衛軍都是他負責,尋常也是個被人拉攏的對象。
隻是這個李啟元許是年輕氣盛,對於很多所謂的人情世故從來不看在眼中,屬於皇權派的支持者,不結黨營私,隻是安心的守護者皇城的安全,說的好聽點是耿直的很,實則就是個強驢。
這會兒冷眼看著那些皇子一個個像是嬌弱的小姑娘一樣被聞訊前來的皇子府的人攙扶著離去,心中隻是對這起案子感興趣。
忍不住朝著蔓延著血腥味的甲板上走了走,親自巡查可以利用的線索。
忽然,他眼中一動,鼻尖不經意的抽了抽,似乎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