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最後淡淡回答:“若香是個值得珍惜的女子,而且我相信她不是那等人,孟夕顏本就品行不良,這點從小就可以窺見端倪,若香柔弱,在京城又無依無靠,我若不向著她,她就隻能讓任人欺負了。”
“什麼叫做品行不良?別人不曉得你還不曉得嗎?夕顏表妹當年定然是被人陷害的,她一個嫡女本就是天之驕女,犯得著害一個隨手就可以掐死的庶女嗎?更何況當時她年紀才多大,指不定是誰心狠手辣的陷害一個小孩子呢,哼,六弟這些年的眼睛難道都白長了嗎?這點都看不透?倒是你那個若香,出身不幹不淨的,整日浸淫在這些小把戲之中,夕顏單純善良,被她害了也不為過,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枉你一個皇子,居然還相信她。”一聽見君子言說孟夕顏的壞話,當下君子封不幹了,直接反駁了回去,而且句句也都不好聽的很。
君子言轉眼,眸光陰沉,張嘴就要繼續說道回去,卻聽見敏妃忽然出聲,大喝道:“夠了,都給我停下!”
兩人頓時轉眼,看著敏妃。
敏妃目光陰沉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兩個都是自己的兒子,雖然一個是親生的一個不是,但是從小一起長大,對待他們的感情一直都是所差無幾的,她最為引以為傲的便是兩個兒子的團結,這一點在宮中這個吃人的地方尤其重要和珍貴,隻是沒想到,現下不過是兩個女子,就簡單的打破了這個格局,讓她深深的感覺到了失望。
“你們兩個給我記住,孟夕顏是絕對不可能進皇子府的,老五,你就死了那份心思吧,以後少跟她攙和在一起。”說完,不等君子封反駁,又轉眼看向君子言:“還有你,明早就將那個若香給我送進宮來,我倒是要親自瞧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精!哼!”
此言一處,君子言眉眼一沉,雖沒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來是有些不悅了,隻是礙於麵前的人是養自己長大的母妃,倒是沒有說什麼,隻是他顧慮的不少,君子封可就沒有這麼多的顧慮了。
當下,君子封便直接反駁道:“為什麼不行?母妃又不認識夕顏表妹,為什麼直接否認了她?論家世,夕顏表妹是祁王府的嫡女,家世乃是上上人選,論能力,夕顏表妹比那些隻會吟詩作對的木頭人強多了,最重要的是,兒臣喜歡她,母妃難道不希望兒臣找一個合心意的女子度過一生嗎?”
敏妃皺眉,是毫不退讓,原本畫的精致的麵容此時竟然顯得有了一絲的急躁:“我不管你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孟夕顏絕對不行,便是家世學識樣樣行,還是你的心上人,母妃也絕對不允許你娶孟夕顏。”
“母妃這般武斷,請恕兒臣不能遵旨,除非母妃說出理由,否則兒臣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君子封言之鑿鑿,臉上閃過一絲的倔強。
敏妃氣惱的很,尋常兩個兒子不管在外麵如何,但是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好的,但是現下一個冷著臉活像是誰欠了他一樣,一個則是堵著氣,聲聲話語都是再跟自己作對,心中氣悶之下,原本就很強硬的語氣更加強硬了起來。
“理由你去找你舅舅去,總之,我是不會讓你跟孟夕顏在一起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她就休想進你的府中,是要一個女人還是要母妃,你自己掂量著,君子封,別看著你現在翅膀硬了,你若是敢背著我做出什麼事兒來,可別怪母妃心狠手辣!”這麼多年在宮中不是白白待著的,浸淫在宮鬥之中,便是一個純良的女子,都能變成謀劃的高手,更何況是爬到了這個位置的敏妃呢!
怎麼嚴重的話一說出來,君子封和君子言都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似乎眼中都有著一些的疑惑。
隻是一閃而逝,倒是沒人察覺。
君子封聽完敏妃娘娘的話,當下臉上怒意衝衝的,甩門而去,甚至是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了。
君子言朝著敏妃拱手示意,也不等她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敏妃氣的坐在凳子上,憤怒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恍惚和飄渺,久久的坐在凳子上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