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緒看著我端上來的蛋羹,明顯懵了。
“這是何物?”
“紅豆蛋羹啊。”我說。
“蛋羹我倒是吃過……不過沒吃過帶紅豆的。”他說,試探似的吃了一口,眼睛明顯亮了,“是甜的?”
“嗯,是甜……”我應聲,還沒說完,就看見王緒已經開始大快朵頤了。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男生都不愛吃蛋羹,吃自助就能看出來,拿蛋羹的多半是女生。
後來,久而久之就有了個“偏見”,覺得男生拿著勺子吃蛋羹好娘……
但是看著王緒吃蛋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兒萌……
其實王緒不笑的話,還是長得挺爺們的,雖然是個申字臉,但是眉毛很粗,棱角分明,用一句俗套的形容來說的話就是、長得濃眉大眼的,很符合七十年代大媽們找女婿的標準;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年紀看起來應該要比“我”要大一些.
港真,挺有安全感的。
雖然長得很爺們,但是不是粗獷的那種。
主要是不能笑,一笑就破功了;他有倆小虎牙,笑起來瞬間萌了。
我想起來之前在如意窯看到的那本畫冊,上麵的畫多半都是他自己畫的吧,畢竟整個如意窯看起來隻有他一個人懂創作吧;其他那些明顯比較粗獷,應該是弄泥胚的工人,或者該說是瓷器師傅。
對,我顏狗的毛病又犯了Orz:長得醜的人弄泥胚是在和泥巴玩,文(zhang)藝(de)的(hao)人(kan)是在創作。
又會畫畫,又會自己燒瓷器啥的,這麼文藝的青年請再來一打!
胡思亂想之際,他已經吃完了一份。
“我……”他說,欲言又止。
“還有,我讓他們再煮份。”我說,剛要囑咐阿祡,又被他打斷。
“我是想說,我想給你道歉。”王緒說,有些尷尬地說,“我之前對你有偏見……不好意思。”
“沒有的事兒。”我說,我沒想到他會道歉,我還以為之前說要道歉之類的是些客套話。
“對不起……”
“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我說,他真的道歉弄得我還挺尷尬的,我幹脆躲了起來,“我去看看蛋羹好了嗎。”
我讓阿祡把蛋羹端出來,我在後廚收拾東西。
其實也算是故意躲著他,我這個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
懟的話,從來不慫。
但是要真的來軟的話,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兒,階級分化嚴重導致的階級矛盾。
但是他這麼正式的道歉……感覺像是我作妖了似的。
我出來的時候,王緒已經走了。
杜離正在桌子前麵算賬。
今天全是白送的,他算的應該是成本吧。
我讓他做牌子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跟看傻孩子似的。
也不怪他,他不能理解我的想法是正常的。
饑餓營銷這個模式在現世中比較常見;他們最後問我這個叫什麼的時候已經超出了我預想的效果。
我本來是打算先白送個七八天的,雖然唐朝人喜歡吃甜的,但是畢竟是些現世的甜品,不見得直接就能接受得來;但現在看來,唐朝人遠比我想象的更能接受新鮮事物,我感覺隻要三五天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