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確實希望有個人能打破沉寂,但是也沒想到,那小孩兒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我忽然覺得我來到的是個假朝代。
這個世界真的是唐朝嗎?
這思想也太開放了。
先不說,我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甜品沒人感到奇怪就罷了,這當眾告白……放在現世也是得需要很大勇氣的啊?
這明明還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啊!
我又一次愣了,忽然發現,今天已經石化了好多次了。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杜鈴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妹子你還真敢說啊?
拒絕別人能不能委婉點兒。
我扶額,我又一次被杜鈴蘭的腦回路折服了。
那小孩兒顯然想到過這種結果,雖然能看出來他有些失落,但是不仔細看的話,並不明顯。
“……”他欲言又止,這時,那個杜崇明忽然走向了那個孩子。
我忽然一懵,難不成這哥們兒又要給這孩子一下子?
別介,杜鈴蘭是你妹就罷了,這個是別人家的孩子,能隨便打麼……
話說,杜鈴蘭哭的時候,杜崇明說了句,“崇文已經沒了……”
難不成,杜鈴蘭哭,是因為杜峴沒了的事兒?
這反射弧也太長了點兒吧?
再說,當初不是都哭過了麼。
雖然這麼說很冷血,但是,那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兒了,如果自己一直過不去的話,就永遠走不出來。
崇明走過去,看著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抬頭看著他,苦笑。
“你是個好孩子……”他一開口把我直接驚呆了。
不知道為啥,我腦海裏瞬間蹦出了一個詞,“好人卡”。
“……你還會遇到其他更好的姑娘,鈴蘭不適合你。”他說,拍了拍那個孩子的肩膀,“而且,她已經有了婚約。”
我又懵了,這個孩子不是韋堅嗎?
“是這樣啊……”那個孩子說,他衝杜崇明行了個禮,又衝杜鈴蘭行了個禮,“多有叨擾……”
他轉身,喃喃了一句,隱約聽著是:“那你一定很喜歡他吧。”
“嗯~”杜崇明搖頭,接道,“鈴蘭也不喜歡他,隻是阿爺覺得門當戶對罷了。”
我終於知道為啥杜鈴蘭是這個樣子了,敢情他們一家人都是這個樣子。
說好聽點兒,是率性灑脫;說不好聽點兒,是做事不過腦子。
能不能照顧下人家剛剛稀巴碎的小心髒,補刀敢不敢再明顯點兒啊喂!
“如此……”那孩子顯然是沒想到那哥們兒居然補刀,一時語塞。
“那先這樣了。”杜崇明說,他衝那幾個製服“暴走馬”的家仆揮了揮手,一個家仆快速跑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件絳紫色的披風;又來了倆家仆,分別牽了兩匹馬過來。
他把披風抖起來,一揮披風、把披風披在了杜鈴蘭身上,偏低頭,幫她係脖子兩旁的係帶;我注意到,那個披風居然是有帽子的——是那種連帽的設計,他把係帶係好,又把帽子抓起來,直接扣在杜鈴蘭的頭上。
不知道為什麼,給我一種感覺、很像是男生惡作劇般地把自己的大帽子扣在女生的小腦袋上的那種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