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倆漸漸都平靜了下來。
我知道我不應該在加一把火。
可是,李植的爸應該就是那個負心漢吧?
我必須得替杜展討個公道。
我開口問:“你認識五娘?”
“你認識五娘?”李植的媽沒有回答,警惕地反問。
“不認識……”我說,“聽說,府上原本有個五娘,點心做的極好,可惜很早就故去了。”
“哦……”她說,明顯心不在焉;明顯也不願多說。
“據說她是高陵人。”我說,然後看著她,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她果然心驚了一下,看起來有點兒做賊心虛,但是卻沒有否認,說:“是啊,她是高陵人。”
我不知道該不該接著說,結果她自己就說了。
“其實,她是我的丫鬟。”李植的媽說,苦笑,“可是她卻背叛了我。”
我被這句話驚到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不是說是渣男攀上了高枝兒、拋棄了發妻嗎?
“其實,是我的錯。”她說,苦笑,“負心漢”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這些話我還是不給你說了。”李植的媽抹了把眼淚,“能告訴我她安葬在哪兒了嗎?我想去看看她。”
“這個我不大清楚……”我說,我是真的不知道。
“哦……那算了。”她說,眼淚又溢出了眼眶。
李植的爸走過來,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拍了拍。
“你是不是也以為是我容不下她娘倆……”她說,聲音哽咽,“我確實是恨她……可是我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她走了,她的孩子我想要幫她扶養長大……畢竟是你的骨肉啊……”
“你別說了……”李植的爸說,拍了下她的肩,“我去安排下,等下帶嗣業回去。”
“嗯……”她應聲。
“我倆也告辭了。”我說,低頭行禮。
“陪我聊會兒吧。”她說,擠出一絲笑,“剛好你叫展……和她的孩子是相同的名……”
“我”就是那個孩子好嗎……
“嗯。”我沒有拒絕,其實我也很好奇,也許她會跟我講那些年的故事。
“你是何時去的杜家呢?”她問。
“隻有月餘。”我說。
“哦。”她說,“想來你是不知道的,那你是如何得知的五娘的呢?”
我剛要說,她接著有說,“對啊,她點心做的極好來著。”
“嗯。”我隻好應聲。
“其實我做夢都想吃她做的透花滋……”她說,真的“吧唧吧唧”了嘴,“可是,我吃過那麼多家,都不是她做的味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默不作聲。
“也許是我的業報,嗣業是我收養的孩兒。”她說,苦笑,“我和良人喜結連理以後,一直未有身孕。”
“可是他才隻有二十歲,就成了這個樣子……”她說,忍不住又淚流滿麵,“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非要拆散她們兩個……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麵……”
可是,她剛剛說,是五娘背叛了她來著……
我忽然搞不清楚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