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走到軍營門口,哨兵還是當初來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哨兵。
看到我倆,他沒有說話,又繼續在哨塔裏巡邏了。
我衝他禮貌地笑了笑,和姚訚一起回到了房間。
走到房間外麵的時候,裏麵已經漆黑一片,他們應該都睡了。
姚訚推開門,我倆走進去,各自躺下;他現在就在我旁邊,睡在原本李植睡的位置上。
李植已經走了,他爸他媽說下午帶他回家來著。
這都已經到了夜裏,如果下午出發的話應該都已經到家了。
說起來他爸居然就是那個渣男。
不知道他媽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他爸也算不上太渣。
隻是可憐杜展的媽了。
還是那句話,“門當戶對的世俗害了多少無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愛情有多麼的無助。
我歎了口氣,偏頭,發現姚訚已經睡著了。
這孩子心還真是蠻大的。
不是損他,是真的覺得他挺大度的。
要是我,一個人剛剛跟我吼完,我才不會再帶他去找他朋友的。
從今往後就要開始規劃未來了。
明天開始,好好訓練;啊,對,給蕭赫的弟弟寫封信,話說我也不知道他家到底哪裏。
謝燮的信……還是不回了……真的是沒臉回……
說起來,裴虛幾那家夥下個月十六號就要結婚了。
收到了請柬,理應去的,但是現在……不知道能不能請假過去。
不知道唐朝當兵可不可以請假。
我翻了個身,也不知道杜鈴蘭他們怎麼樣了;杜蘅一個人站在門口,想想覺得怪可憐的。
杜老師這功夫裏,應該快四個月了吧?
上次是百天之後來的宗祠,這又小半個月過去了。
不知道玲瓏閣怎麼樣了,杜蘅說幫忙打理的,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對了,謝燮現在杜峴的房子裏呢;我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啊。
要不明天還是主動寫封信,早些認錯……俗話說的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隻是這錯犯的也太大了點兒……
啊,啊,啊……到底該怎麼辦?
我把被子蒙到頭上,在被窩裏喘著粗氣。
真的是一地雞毛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
我是個一丁點兒事兒就過不去的那種人。
現在所有的事都趕到了一起,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
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玻璃,還沒找到是誰弄出來的呢。
還有那個叫高漸的高人,這貨怎麼看都是個騙子。
還什麼阿修羅、日熾石、夕顏和紫薯……這東西搞不好都是他搞的鬼。
他到底想幹什麼?
忽然暴露了自己,緊接著又玩失蹤。
總感覺這是個陰謀似的。
要是跟我是沒關係的話,我倒也無所謂,但是那個奇怪的玻璃殺死了蕭赫。
我必須得替他報仇。
越想越生氣,更睡不著了。
我幹脆又爬了起來,準備去院子裏走走。
院子裏空空如也,我感覺哪裏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我往訓練場走,準備再練習一會兒;累半死了,很快就能睡著了。
剛走了兩步,忽然聞到一股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