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有點兒累了,直接撲倒在臥鋪上。
姚訚去給山下的居民們幫忙去了。
我一個人幹坐著。
得虧姚訚沒把我綁起來,不然這一下午就更難熬了。
盡管沒被綁起來,但我也不敢隨便去外麵晃悠了;也許姚旭說的是氣話,但是真要再這麼折騰的話,估計脖子上就該落下病根了。
我隻好在這個帳篷裏愣了一下午的神兒。
姚旭倒是沒來送飯,飯是花桓送來的。
“嗣業兄,吃點兒東西吧。”她說,把托盤上的碗筷拿下來。
晚飯是水煮蘿卜塊配發麵餅。
發麵餅被做成了拳頭大小,吃起來大小很合適。
最開始來到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是後來補的飯,那個發麵餅足足做的有臉盆那麼大。
不過那天確實餓壞了,這麼大的餅居然吃下去了一整個。
其實水煮蘿卜塊兒不怎麼難吃,也不怎麼好吃。
但是比起來天天吃水煮秋葵幹,好像還是稍微強那麼一點點的。
來到這邊之後,我發現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春葵。
春葵和秋葵完全不一樣,它看起來像是冬莧菜,但是也有點兒不大一樣,它的葉子和冬莧菜相比要更小一點兒;可能是冬莧菜的近親。
冬莧菜現在也有,叫冬葵。
兩種植物的使用方法差不多,都是水煮後加上粗鹽連湯帶菜一起使用。
吃它們兩種菜的時候,大多吃米飯。
“多謝。”我說這個碗筷放在矮桌上,“你吃了嗎?”
“還沒,等下過去吃。”她說,很自然的坐在了矮桌旁。
這是什麼情況?
我忽然有點兒慌。
那不成,她是準備看著我吃飯?
為什麼我有一種,新婚夫妻的感覺;妻子在旁邊幫自己丈夫添飯加水之類的。
“麻煩你了,要不你去吃飯吧?”我說,“等下,飯菜該沒了。”
“嗯?”她剛剛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一怔,“沒事兒,我讓他們幫我留過了。”
“哦。”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應聲。
沒辦法,我隻好拿起筷子吃飯。
她坐在旁邊,盯著我,看起來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似的,但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啊?”我問。
“嗯……沒……沒什麼。”她說,她雙手疊放在腿上,上半身坐的筆直。
這明顯就是有事情要說好嗎……緊張得肢體僵硬了。
“那你放鬆點兒……不用那麼緊張。”我說,“我也是人,又不會吃人。”
她“噗嗤”一聲笑了,點點頭,“嗯。”
“嗯。”我也應聲,低頭咬了一大口餅,發現外麵是有點涼了,但裏邊還是很燙的。
應該是剛剛做好就帶了過來,不然的話早就涼透了。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事情……”她說,語無倫次,“我是有話要想跟你說。”
我一怔,難道她又要告白?
上一次我沒有任何回應,就已經很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