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在此之前(1 / 2)

跟姚旭從帳篷裏出來的時候,雨還在下。

“我算是發現了,就算你老老實實、不闖禍,也會有災禍找上你。”姚旭說,他雙手抱胸、慵懶地靠在門簾旁的柱子上。

盡管他一大把年紀了,但看起來依舊帥痞帥痞的;他年輕的時候,要是擺這個pose,得迷死多少小女生啊?

我不禁腹誹。

“嗯?”他衝我仰了下下巴。

盡管隻是很細微的仰了一下,我還是被大叔帥到了。

“想什麼呢?”姚旭說,他走過來對著我的頭就是一記爆栗。

“啊?”我回神,看到姚旭疑惑地眼神,忙說,“我也覺得,就算我什麼都不幹,災都往我身上竄。”

姚旭抽了抽嘴角,攤眉,說,“我都說到下一件事兒了。”

已經下一件事兒了啊。我眨眨眼,“抱歉……剛剛走神了。”

“看出來了。”他打了個哈欠,走回去又靠在柱子上。

原來不是故意要耍酷,是困了。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你剛問完我就出事兒了。”他說,補充了一句,“說實話。”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如果說實話的話,他肯定要問我為什麼剛剛不說實話呢?

“我本來也沒發現剛剛那個不是佐翊兄,”我開口,避重就輕,“我之所以發現他不是,是因為佐翊兄的傘。”

“下午那會兒我見到佐翊兄的時候,那會兒他撐了一把山水畫的油紙傘。”我接著說,“我們倆說了很多話,他還給我唱詩經來著;他唱的是擊鼓。”

姚旭站直了身子,看起來很認真的在聽——如果他沒有接著打了個哈欠的話。

“那會兒我帳子塌的時候,我在旁邊發現了一塊油紙的殘片。”我說,然後把那個殘片拿出來給他看,“上麵都是些縱向的條紋,開始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直到我看到了佐翊兄的傘,他的傘上缺了一塊,殘缺的地方正好是鬆樹。”

“然後,彭世伯問他的時候,他卻說這把傘是從樹上劃的。”

“整個軍營都沒有樹,怎麼可能是從樹上劃的呢?”我說,“就算是從圍欄外劃的,也不可能會飄到這麼遠。”

我比劃了一下,“兩者相差數十丈。”

“嗯。”姚旭出聲,他摸著自己的胡茬,說,“確實是有些奇怪。”

“其實讓我起疑心的,還不是這裏。”我說,“剛過了午飯的那會兒,阿兄來找過我。但那個阿兄和平常很不一樣。”

“瑞安,不是回本家了嗎?”姚旭不解,反問,“要不是因為你的脖子這兩天又不怎麼好、離不開我而我又不能跟你一塊回去,不然的話,我就讓你跟他一起回去了。”

“阿兄回本家了?”我一怔,也就是說……他還活著?!

“嗯,梓楠去了,長房嫡子的喪禮,全族人都需要參加。”姚旭說,“崇文和瑞安一起回去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杜煜雖然看起來,不是什麼武藝高強的樣子,但、就衝當初他救杜鈴蘭時的那一下子,“功夫”絕對不在杜峴之下。

“那就是了,那個人肯定不是他。”我說,“我當時故意詐了他一句來著,他完全沒聽出來,還順著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