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是怎麼了,怎麼非要跟我比試呢,不是要跟我比武,就是要跟我比下棋的。
“還是算了。”我說,想要謙虛一點兒,“我不會這個。”
“沒事兒,你先看看我們玩兒,這個很容易上手的。”羽真涉說,笑得一臉燦爛。
雖然知道他並沒有嘲諷的意思,但是還是覺得怪怪的。
“好吧。”我應聲。
不謙虛的說,狼吃人這個遊戲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不說所有套路都精通吧,肯定比他要熟悉的多。
狼吃人這個遊戲,當“人”比當“狼”容易贏。
因為“人”多,用一個詞形容就是“人多勢眾”;“狼”本來就隻有兩頭,而且兩頭很有可能被連窩端了。
忘了說了,這個一般是剪刀石頭布定先手。
如果當狼、且不小心後走的話,就會麵臨所有的“人”逼“狼”上山的局麵;如果先走還有獲勝的機會。
記得小時候、玩到後麵都不願意當“狼”,於是改了規則,“狼”先行。
其實,就算當狼後走,也有一種方法可以險中求勝;這樣就考驗“狼”的決策能力了,怎麼把人分散開、然後挨個吃掉。
正常情況下,落在“狼”正對麵的“人”肯定會往前走一步,防止被“狼”吃掉;這時候,在“人”旁邊的這頭“狼”不要動,把另一頭“狼”往前走一步,注意,不是把“人”吃掉。
對方這時候肯定會後撤或者前進,這時候把最開始沒動的那頭“狼”向後挪一步。
這樣做的目的是把人分散開,不然,後走的“狼”就隻有一個局麵,被人全麵圍剿、最後被堵死在棋盤角上。
以退為進,雖然看起來少吃了一個“人”,但是後麵可以吃掉更多的“人”;不然的話,基本上吃掉第一個“人”之後,就再也吃不著“人”了。
“那我們開始?”羽真涉從洞口跑回來,前襟上麵兜了一堆石子兒;剛剛他說要話,就跑到門口撿石子兒了。
“嗯。”賀蘭闕說,他拿起一根樹枝在旁邊劃了倆個棋盤,“我們坐下玩?”
“嗯。”其他三人表示讚同,然後,我看到赫連三人組很自然地坐在了地上。
不是說鮮卑之類的胡人都是盤腿做的嗎?
怎麼他們“正坐”坐的那麼自然。
“嗣業,坐啊。”姚訚喊我。
“嗯。”我走過去,坐在了賀蘭闕和姚訚中間;對麵是赫連赫和羽真涉。
“‘狼’先行。”羽真涉說,“阿訚想做什麼?”
“自然是狼了。”姚訚說,“先手勝率大。”
真是個傻孩子。我深吸了一口氣,想。
“赫然兄呢?”賀蘭闕問。
“阿闕先選吧。”赫連赫微笑,說,“反正不怎麼會,第一局多半是練手兒了。”
這倒是實話,第一次玩多半會被虐得很慘的。
“那闕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賀蘭闕說,“我選人吧。”
真是個機智的孩子。
兩組選手選定對弈方,開始下棋了。
姚訚上來就把“狼”向前挪了一步,直接吃掉了羽真涉的“人”。
羽真涉一副胸有成竹的笑,把沒動的另一頭“狼”前麵的“人”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