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快朵頤、吃飽喝足以後,我們四個正準備溜的時候,得到了經略使回來的消息。
碎葉城和隴西軍營差不多,常年都有人巡邏;基本上屬於“不夜城”。
盡管現在差不多晚上八點了,院子裏依然燈火通明。
不知道為什麼,安西都護府到夜裏怎麼會那麼安靜呢?
沒看到有人巡邏也沒看到點燈,整個院子裏漆黑漆黑的;是對那個夯土的牆太有自信了嗎?
那個牆看起來就不怎麼結實啊,感覺下場場暴雨都能衝塌了;估計確實是這樣,所以到後世,安西都護府隻剩下了斷壁殘垣。
難道說是他們都躲在暗處,故意讓敵人來進攻?
要麼就是,整個安西都護府自帶防盜係統,也許像嬴政同學的陵墓那樣,隻要進入某些地區區域就會觸發機關。
經略使看起來大概三十七八歲上,他大概有一米八的樣子;加上“丸子頭”,差不多有一米八五,站在安一冉旁邊,到他耳朵中間的位置。
他略黑——準確的說是黢黑,臉上有很多皺紋,他說話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眨眼睛。
說實話,要是隻眨一隻眼睛還可以說的過去——雖然那樣也很奇怪吧,但是兩個眼睛一起眨,怎麼看都感覺像做賊心虛啊!
“你眼睛的毛病還沒好呢?”安一冉看著經略使,說。
“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他輕笑,說,“得虧姚神醫的藥,不然估計早就瞎了。”
原來他的眼睛真的有毛病。
說起來,他叫姚旭姚神醫,看起來跟他不怎麼熟,熟的人直接叫他祖睦。
“肯定是你沒好好用,祖睦的醫術我信的過,基本上好好用的話,一個月下來,你的眼睛差不多就好了。”
“嗯。”那個人應聲,尷尬的笑,“其實我才用了半個月不到。”
“所以啊,你才沒有好。”安一冉說,拍拍那個人的肩膀,“眼睛可是一輩子的事兒,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嗯。”那個人輕笑。
“吃了沒?”安一冉問,“我也還沒吃呢,咱倆一塊兒吃點兒?”
“那敢情好,你可是有不一樣的酒啊!”那個人說,咋了下舌,“說實話,你那個酒味道確實很好。”
安一冉還釀了酒?
我愣了下,大叔真的很會玩啊。
其實北魏賈思勰著的《齊名要術》裏就已經記載了詳細酒的釀酒方法;這種釀酒工藝一直持續到近代,後世基本上隻是改良了一些,並沒有完全大規模的改動。
他們現在所釀造的酒是沒有經過過濾、蒸餾的濁酒;宋朝經過沉澱過濾之後得到了清酒,不過他們的是沒有經過蒸餾的低度酒。
現代白酒應該起源於元代。
“你早說啊,我這次出來的急,沒有帶。”安一冉一怔,“說起來,你現在在吃藥,不能喝酒。”
“那等我好了之後,能不能帶點給我?”經略使輕笑,“說實話,你的酒上癮,喝完了總想再來一口。”
“那必須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費時間釀這樣的酒?”安一冉狡黠一笑,“當然是因為現在的酒度數太低了,喝起來沒什麼感覺;準確的說,現在的酒太甜了,完全不是酒應該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