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的馬車,馬車肯定比騎馬要慢一些——但要舒服的多。
不過,我們日夜兼程,最終花了3天的時間就到了。
老遠看見熟悉的那個門樓,我差點兒喜極而泣。
哨兵已經換了好幾波,這倆哨兵我都不認識。
也許是姚旭早就跟他們通過書信了,我們的馬車一到附近,門就開了;迎接我們的是彭偃房大叔。
大叔的胡子真的剪短了,我不知道姚旭是用什麼方法把胡子弄掉的,看起來就像扔刮胡刀刮過一樣;但是現在又冒出了胡茬,剛剛長出來的胡子毛燥燥的,看起來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以前總不能理解男生刮胡子為什麼刮的那麼勤,後來才知道,主要是因為胡子這種東西長的特別快。
可能前一天剛剛刮過,結果隔了一天就又長回來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句話用來形容胡子真的是再貼切不過了。
“祖睦,好久不見啊!”彭偃房看見姚旭後,激動地不能自持,“嗣業和阿訚也來了。”
“世伯。”我和姚訚齊聲說。
原本看到他的時候就應該行禮的,可是我看到他的胡子光顧著驚訝去了,完全忘了這一茬。
至於姚訚為什麼不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自從我今天見到他,發現他總是一副心事不寧的樣子。
他肯定有什麼事隱瞞著我倆,而是這件事和我或者姚旭有密切的關聯。
不對,不應該是姚旭的,如果是姚旭有什麼事兒的話,他不會看我,這個事情肯定是和我有關。
“少來,上個月不是剛見過。”姚旭說,說完就打了個哈欠。
“你們累了吧。”彭偃房說,“帳子什麼的都收拾好了,你們先休息一下吧,等下就該用晚膳了。”
“嗯。”姚旭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就往屋裏走,我倆行過禮也往屋裏走。
雖然說這一路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但是在馬車上晃著睡覺肯定和在不動的睡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其實好多時候我根本就睡不著,我總感覺路上會出點兒什麼事兒似的,可能是因為我這兩年當兵當習慣了,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隻要處於一種動蕩不安的環境裏,我就感覺會有人突然衝出來補刀。
彭大叔很貼心地給我們三個安排了之前住的那幾個帳篷。
我看到帳篷裏還是我走之前的擺設,差點兒掉下淚來。
“怎麼了?”彭大叔一點不解地看著我。
“沒,風沙迷了眼睛。”我找了一個最爛大街的借口。
“哦,”彭大叔居然信了,“這兩天風沙大,特別容易迷眼睛。”
“笨,這都沒看出來,這是感動呢。”姚旭掀簾子走了進來,“別說他了,我也很想哭。”
看來姚旭的房間也保持之前的樣子。
“那個……你要聽我解釋。”彭大叔忙說。
“怎麼解釋?難道你要告訴我覺得中藥挺好吃的,把它們都吃掉了?”姚旭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