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拉著姚訚就跑了。
一口氣跑到了樓下,付完錢就快步往外走。
“剛剛那個人……”姚訚估計是覺得打的我的私事不太好吧,欲言又止。
“一個故人。”我說,沿著來時的路回去。
說是有時間再跟他解釋,哪兒有時間啊,當務之急是快點回去跟姚旭說,我們看到了晏然;把她跟丟了的這件事肯定不能說,說完免不了要挨姚旭一腳的。
雖然把他跟丟了,但是多少有一絲希望了,不是嗎?
我越想腳步越急,拐彎的時候沒注意,直接和剛要走出巷子的人撞到了一起。
“多有得罪。”我說,由於是我先撞上去的,責任在我,“驚擾了郎君,還望多多擔待。”
對方並沒有說話,而是試探性地問:“嗣業?”
我抬頭,發現撞的那個人居然是裴虛幾。
長安這麼大的城市,為什麼突然讓我覺得這麼小呢?
“佑卿兄。”我說。
“真的是你?”裴虛幾一臉難以置信,“你不是在安西嗎,怎麼有空出來?”
“這次出來是有任務在身。”我說,這次出來確實是有任務在身,任務就是幫姚旭找到晏然。
“是這樣啊。”他附和道,後知後覺地看到了旁邊的姚訚,“這位是?”
“在下姚訚。”姚訚行見麵禮,說。
“在下裴虛幾,小字佑卿。”裴虛幾還禮,說。
他倆客套完,裴虛幾看著我,問:“這次能待多久?”
“隻是路過長安,不時便走。”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今天沒見到晏然的話、本來就打算下午動身去雍州的;如果雖然看到了晏然的行蹤,可是卻把她跟丟了。
若是找得到自然最好;若是找不到的話,應該會按照之前的行程。
“哦。”裴虛幾應聲,一臉惋惜的說,“原本想請你去我敝舍小坐呢,我那麼早就給你發了請帖,結果我結昏的時候,你還是沒有來。”
大哥你說話太客氣了,你那可是堂堂駙馬府啊,那都算敝舍的話,那我們在軍營住的宿舍簡直就是豬窩了。
“不過,那個時候你確實也抽不開身。”我還沒來得及搪塞他,他自己就把自己說服了。
“實在是有任務在身,還請佑卿兄多海涵。”我順著坡爬。
那個時候整個又趕上杜楠去了,“兵荒馬亂”的,哪兒顧得上他啊。
“愚兄了然。”裴虛幾看到我稱呼他為兄,也不客氣,“等你以後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去敝舍坐坐。”
“一定。”我輕笑,應聲,“那愚弟先告辭了。”
“嗯,萬事小心。”裴虛幾說。
我行禮,和姚訚轉身離開。
終於到了玲瓏閣,我倆剛要拐進小巷,就看到了一個剛剛從玲瓏閣出來的妹子。
那個妹子穿了一身橙色襦裙,我一怔,她正好轉過身。
就是剛剛那個女生。
“站住!”我大喝一聲。
周圍的人聽到這一聲後,都看了過來;那個女孩和玲瓏閣的眾夥計們也不例外。
阿皓看見我之後明顯吃了一驚,他一直盯著我,仿佛在確認,我是不是杜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