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玩球的規則我完全沒看懂,也許他們玩的這個球本身就沒什麼規則。
除了用腳踢之外,頭、肩、臀、胸、腹、膝等部位均可接球;雖然說是最早的足球,但是並沒有規定不可以用手碰——雖然大多數情況下不行。
玩球的規則和足球也不大一樣,他們這個遊戲好像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也都可以玩似的。
隻見李白把球用腳踢了起來,用肩部接住,開始用肩膀和胸前顛球。
一個球被他玩兒跟活了一樣,無論他怎麼顛那個球,那個球就是不離開他的身邊。
顛了沒有兩分鍾,他們就開始玩兒五個人追逐這個球的遊戲。
在空地的東北角上,有一個大大的竹筐;竹筐被放倒在牆角,開口的這一邊對著他們。
我看到他們五個人彼此追逐,好像是在比誰先把球搶到,然後踢進那個筐子裏。
李白畢竟比那幾個孩子大一些,他輕而易舉的搶到了球,正要往筐子裏踢的時候,被半路上殺出來的顏真卿搶走了。
顏清臣同學剛要射門,又被另一個少年把球搶走了。
他們彼此追逐著。
作為一個在現實不怎麼看球的人,我忽然發現競技運動也蠻好玩兒的。
他們五個人玩兒得正起勁,雖然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難得有這麼的機會可以玩個痛快,我也沒有喊。
我看著邊上燈火通明的街道。
街上人來人往,幾乎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自己的“戰利品”。
街上依舊是摩肩接踵,我甚至懷疑整個長安的人都出來玩了。
花燈點綴夜空裏,映照的天空一片火紅,仿佛天邊的火燒雲。
我忽然感覺有點兒餓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我在的街道對麵就有一份賣吃食的;我走過去發現是賣餅的,賣餅的是一位大娘。
“嚐嚐大娘的餅吧,十裏八鄉沒有不說好吃的!”看到我走近,她說。
她的攤子是一個跟胡麻餅小哥差不多的小車,不同的是她的車子上沒有爐子,隻有一大筐餅。
餅很小,也很平,每一個直徑也就在三公分左右,也就有半厘米厚。
外皮看著很酥脆,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她的攤子上放著一個小陶罐,裏麵能看到都是滿滿當當的開元通寶;陶罐就放在筐子的旁邊。
我看到筐子沿兒上還靠著一個木夾子。
“大娘,您這餅怎麼賣啊?”我問。
“一個通寶兩個。”她說,“都是一個餡兒的。”
這個餅居然還有餡兒的?看著那麼薄。
“那先來六個嚐嚐。”我從錢袋裏掏出三個通寶遞給她。
“嗯。”她應聲,伸手拿起一張紙放在桌子上,用右手拿起夾子,夾起了六個餅放在上麵。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她左手的袖子是空的。
“大娘,您的左手……”
“小郎君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吧!”那個大娘還沒說話,旁邊賣麵皮的大叔插話道,“這可是咱們這兒有名的獨臂大娘!”
獨臂大娘?
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武俠小說呢?
“你又胡說。”大娘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她把夾子放下,右手把紙包起來遞給我,“隻不過是街坊鄰居給起的諢名,我也就是個做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