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人快馬加鞭地走了一個月,終於到了鬆州城下。
鬆州和長安城差不多,也是青磚砌成的城牆;城牆中間的留白寫著“州鬆”兩個大字。
這是一個邊防重鎮、最外麵的城牆比一般的城牆要厚上一倍。
同樣高大的城門裏,來往的行人穿梭不息。
“我們要進城嗎?”白奮問我。
“我們的行動是來探測敵情。”我說,“不能進城、進城勢必會暴露我們的身份。”
“是呢,姚叔沒給準備通關文牒,想進城就得用官印。”王楠攤手,“萬一敵人的眼線遍布城中,我們豈不是打草驚蛇?”
“王副尉之意……城中已經混入了敵方的眼線?”程晨是個特別較真兒的孩子。
“沒,我就是舉個例子。”王楠說,伸手在空中憑空捏了捏,好像手裏有什麼東西似的;這個動作他做過好幾次,是“舉個栗子”意思。
“可是現在天兒眼看著就要黑了。”馮庚特別怕鬼,自打被我倆嚇過之後,不光怕鬼還怕黑,一路上都是住的驛站。
不然,我們四個人肯定會找個山洞隨便住一下了。
馮庚說:“我們今夜得露宿街頭?”
“那倒不至於。”我說,示意他們四個人,他們四個人順著我示意的方向看去。
在那個方向,遠遠的能看到有一個破舊的茅草屋;茅草屋大概有兩間房那麼大,但是隔的太遠,並不能完全看清楚。
不過,那個茅草屋看起來年久失修,如果不是乞兒的、的話,也應該被前主人荒廢了很久。
“我們真的要住到那裏去嗎,裏麵不會鬧鬼吧?”看到那個茅草屋,馮庚咽了口吐沫,說。
“怎麼會呢?”王楠說,攬著馮庚的肩膀,“就算真的有鬼,你還有我們四個呢!”
“我們四個驅鬼可能不行。”王楠接著說,笑得一臉邪惡,“但是你如果真的被惡鬼產生的話,我可以幫你了結你自己。”
“你別老嚇唬他……”我無奈地瞪了王楠一眼,衝馮庚說,“你別聽他胡說,他故意嚇唬你的。”
“……”馮庚點了點頭,但是他抿著下唇,看起來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也許他現在已經在腦補真的遇到惡鬼之後,要不要讓王楠幫忙的問題。
我歎了口氣,看來一時半會是沒辦法改變他根深蒂固的思想了。
雖然早就知道古代人對封建迷信之類的事情心懷敬畏之心,但是他畢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生了,居然還會被怪力亂神之類的事情嚇成那個樣子。
“那我們今夜留宿在那個茅草屋?”白奮說著,已經跑到了那個茅草屋附近。
走近了才發現,茅草屋的外麵還有一圈低矮的竹籬笆。
鬆州地處四川,四川可是圓滾滾的根據地,這邊最不缺的就是竹子了;而且這邊的竹子特別粗,每一根的指甲都超過五厘米。
更有甚者,能長到成年男子的手腕粗細。
上古時期、建築業不發達的時候,人們建造住所都是就地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