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他的原話(1 / 2)

“肯定是殺進敵營……”王楠理所當然的說,說了半截愣住了。

“難道要看著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去拚命?”我反問,“這是善意的謊言。”

“也是。”王楠終於聽明白了,“如果程晨在場,他肯定會這麼說。”

“‘善意的謊言也是欺詐行為’。”王楠學著程晨的樣子,說。

我和姚訚笑了,一掃剛剛的陰霾。

我忽然想起來,還沒去李嗣業老爹那裏。

“不跟你倆聊了,我得去嗣業阿爺那裏。”我說,拔腿準備跑,姚訚忽然拽住我。

“我和你一起去。”姚訚說,“萬一他要說些什麼過分的話,我在旁邊還能幫幫你出出主意。”

“我也去。”王楠見狀,說,“人多膽大。”

說的好像李植的爸會把我吃了一樣。

可是看到他倆的眼神,我又不忍心拒絕這份好意。

“嗯。”我應聲。

李植老爹住在客房裏。

說是客房,其實應該說是閑置的廂房;大都護府允許親屬前來探望,那些前來探望的親屬就住在這些廂房裏。

我們走到廂房的時候,他正坐在房門口的台階上。

那是一個佝僂的背影,他身上隻穿的外袍,鬥篷被搭在腿上。

他整個人比之前見的時候小了一號,如果說以前是L號的話,現在已經變成了M號,而且還有向S號發展的趨勢。

他的側臉上布滿了褶皺,看起來苦大仇深的;整個人比當初看起來老了十幾歲。

他好像隻有李植一個兒子,而李植之所以自稱小七,估計是在他同輩裏排行老七吧!

“郎君。”我走上前,說。

他們聞聲抬頭,我看到了一張比側臉更加滄桑的臉。

他的眼窩深陷,看起來操勞過度;他的瞳仁已經變成了淺黃色,用一個詞形容就是人老珠黃。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個人是他的話,我肯定不會認為那是一個人。

他和兩年前完全不一樣了,那時候的他,整個人精神狀態很好。

“你是?”

他茫然的看著我,反問。

“郎君,我們兩年前見過。”我說,“在下杜展,是嗣業同窗。”

同窗不光可以形容一起讀書的人,也可以形容同期生。

“你是嗣業?”他暗淡的眼睛裏一下子充滿了光,“兩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

這話說的好像我以前很小似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兩年我跟吃了化肥似的、“噌噌“”開始長個兒。

一年不到的時間,從一米八不到長到了一米九還多;第二年雖然長得慢了些,還是突破了兩米。

“嗯……”我應聲,隻好做了一個“優雅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還真的被那個叫江湖老術士中了。”李植老爹喃喃自語;他站起來,仰頭看著我,“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孩子。”

王楠扶額,一副我早就料到了的樣子;姚訚聳聳肩,仿佛在說:“我早就說過了。”

“嗯。”我應聲。

本來杜展就是他的孩子,這句話本來就是個真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