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淺握著秦以笙的手,靜靜地坐在他的床前,等待著他的醒來。
一個小時後
“水……水……”微弱的聲音從秦以笙的咽喉處發出來。
袁清淺趕緊端了熱水過來,她試圖直接用小勺子為秦以笙喂水,可是卻怎麼也喂不進去,所有的水都從秦以笙的唇部流了出來。
而秦以笙還在不斷呢喃著要喝水。
袁清淺就著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直接唇對唇,喂給秦以笙。
在袁清淺的唇碰上秦以笙的唇時,她的眼眸中掉出兩顆極大的淚珠。
滾燙的淚珠順著袁清淺的臉頰,蜿蜒而下,落入兩個人緊密貼緊的雙唇。
鹹鹹的味道,是眼淚的味道,他的淺淺在哭,她為什麼而哭?
秦以笙費力地睜開眼睛,抬起手,擦掉袁清淺還在滴落的淚水。
“淺淺,不哭,你哭我會比你更難過,何況我隻是小傷,相信有你的神醫之手,我明天就能下地了。”
袁清淺咧開嘴,卻比哭的時候更難看,“我才沒有哭,我才不會擔心你的傷,你早都知道我的身份了,竟然還敢瞞著我,我應該生你的氣。可是,我現在不想跟你一個深受重傷的人計較,等你好了,再找你算帳。”
秦以笙點了點頭,“我等著你。”
隻要我們還有再見麵的機會,我願意等你,無論是十年、二年、還是八十年。
“你趕快休息,不要強行用力氣睜著眼睛,會影響恢複。”袁清淺的手撫上了秦以笙的眼。
秦以笙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袁清淺守在秦以笙的床沿邊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份,忘記了現在她的處境。
直到冷帝軒的電話打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她才想起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獲得自由,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別人的妻。
“冷帝軒,我這裏有個特殊的病人,受傷比較重,能否度過安全期,今晚很重要。所以我今夜會住在這裏。”
袁清淺是在距離秦以笙的病床前有一些距離的地方,接聽的電話。
冷帝軒站在監控前,冷冷地望著治療室內的一切。
“秦司令的身份是挺特殊,不過,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守護著誰過夜。以你的醫術,沒有人被救過來後,還會有危險。清淺,你是在考驗我的記憶嗎?”
秦以笙什麼時候與清淺的關係這麼近了?
等等……
在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葉伊人的時候,秦以笙就與葉伊人在一起
秦以笙是與葉伊人親近?
還是跟他的清淺親近?
“我今天晚上要在這裏守夜。”袁清淺被冷帝軒識破了身份後,這是第一次這麼堅決地堅定自己的主見。
冷帝軒語氣隱隱有怒氣,“清淺,你不想知道你媽媽的事情了?”
袁清淺氣結,“沒想到上世那麼和善的你,也有逼我的一天。這麼久了,你一次都不願意提我媽媽的事情,現在提又有什麼意思?”
冷帝軒語氣稍稍有好轉,“清淺,那是因為我不想失去你,你回來好不好?以前的你,也不會這樣拒絕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