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澈溪比以前更加不要臉了。
連這種話都能說得這麼直接。
“你是不是瘋了？”袁清淺實在沒有別的語言可以形容他。
糾纏了她這麼些年，他還不放棄，反而變本加厲。
“我也希望是我瘋了。”權澈溪的語氣突然變得很低沉。
他也不知道，如他這般沒心沒肺的人，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裏，會到了著魔的地步。
如果，他真的瘋了，就不會這麼執著了吧？
“權澈溪，我告訴你，就算我死，我也不會答應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袁清淺正要掛斷電話，權澈溪低低地笑了幾聲，說道：“你死不了，你忘了麼？你得到了永生，所以，你永遠都擺脫不了我。”
“……”袁清淺。
若可以，她真的不需要什麼永生。
她隻希望和司令能安定地過一世生活。
能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若可以選擇，她希望她的媽媽現在是活著的，而不是為了她付出了沉睡的代價。
若可以……
沒有那麼多若可以。
因為，她如果不永生，她就是世世早夭。
她的人生，隻有這兩種絕對的生存方式。
這一切，都是因為艾瑟背後的那個群。
而那群人，至今都沒出現。
“權澈溪，至少，這一世你讓我過一段安定的日子，OK？”袁清淺知道自己暫時無法將權澈溪擺脫。
那就是各自退一萬步，至少讓她在這一世，可以和司令好好生活。
可以結婚……
“你真的那麼喜歡他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喜歡他？”權澈溪似乎不能接受袁清淺這樣的說辭。
“我不是喜歡他，我是愛他！”袁清淺低吼了一聲，“你若同意讓我安定的生活，我便可以考慮……”
可以考慮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若N世以後，司令與她的緣份斷了。
她可以考慮答應權澈溪？
不，她永遠不可能與那個男人在一起。
可是如今，她隻能用緩兵之計了。
“可以考慮什麼？”權澈溪似乎找到了人生的目標，似乎有了期盼，有了希望。
袁清淺緊閉了一下眼。
她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可是……
她不想讓司令再次因為她受傷。
“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終於，她還是欺騙了權澈溪。
雖然說的是考慮。
但她連考慮都不想考慮。
“我……”權澈溪想說，他不相信她。
可是，她是他最愛的女人，若他不相信她，又能相信誰呢？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袁清淺長籲了一口氣。
她知道權澈溪也需要時間考慮。
也許，若幹年後。
他會遇到他生命中的真命天女，不會再這樣糾纏著她了。
緩兵之計，總是有作用的。
若是，這一世，她和權澈溪還像未來世界中一樣鬥下去，倆人也是兩敗俱傷。
最重要的是，這個兩敗俱傷，傷害的是司令的性命。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袁清淺懶懶地躺在沙發上，體會著生命的美好。
享受著片刻的清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