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庭的老臉已經陰的可以下暴雨了,沒想到又遇到一個咄咄逼人的女子,心底怒意翻湧,眼角微抽,“老夫隻是想請姑娘到府上去給看病,何來欺負之說!”
“我剛才就已經跟你說了,姑娘今天不看診,至於什麼時候看診,要等姑娘休息好了,但是老是有些阿貓阿狗的來叨擾姑娘休息,姑娘要是休息不好的話,這一拖沒準得等到明年了!”眼看著屋外的人越積越多,琥珀說的更加大聲,言下之意就是你這樣來叨擾姑娘休息,別人看不了病,就是你鬧的!
屋內的田歡,一陣好笑,估計全連安國敢把李家人比作阿貓阿狗的,也隻有琥珀了!
果然,琥珀這話一說,外麵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其中不乏有些受到過田歡恩惠的窮人。
聽著外麵悉悉索索的說話聲,李慶庭一臉的陰沉,扭頭涼涼的掃了外麵黑壓壓的人群一眼,那群人嚇的趕緊後退幾步低頭閉嘴,原來李明誌那仗勢欺人是從根兒裏傳下來了,如今的李慶庭不正在仗勢欺人麼?
“請!”琥珀抬手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姑娘的這個借力打力還真是不錯!
“田姑娘難道不想要那十萬黃金白銀了麼?”李慶庭不理會後麵的竊竊私語,依舊是看著裏屋的方向,高聲嚷道。
你以為用百姓的悠悠之口就能阻止麼?想讓將軍府名聲掃地,那也要看你的本事!
屋內的田歡紅唇一勾,抬腳走了出來,淡淡的掃了一眼李慶庭,無力的說道:“小女子初來乍到就聽說李大將軍體恤萬民,值得標榜,隻是小女子這幾日在夢裏總是被幾條瘋狗追趕,險些丟了性命,現在心神不穩,頭腦昏脹,渾身乏力,要是現在去給老夫人看病,恐怕會有所失誤,讓大將軍抱憾終生!這個……實在是得罪了!”邊說邊伸出一隻手輕撫著光潔的額頭,麵帶痛苦,單薄的身子好有些微微的輕晃,似乎風一吹就會被吹走一般。
名聲掃地還想拖個墊背的,沒那麼容易!
看到田歡出來,李慶庭黑眸微眯,果然是個女的,竟然找了那麼個爛借口——夢魘,真是個可恨又狡猾的小女子。
那雙靈動的瞳仁哪裏是有重病的征兆,她分明是在裝病,裝的還挺像。
腦海裏閃現出胡管家丟了半條命的樣子,還有軒兒那頹敗的模樣,本以為這個女人也會跟他們一樣,強硬的跟自己打一場,誰知竟然跟自己耍起賴來了!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哪裏是那晚那個咄咄逼人的小女子,心底不由的燃起一絲被耍的怒火。
田歡美眸微皺,虛弱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白皙的素手支著沉重的額頭,一副我實在是病的看不了診的模樣。
李慶庭氣的嘴角微抽,背後的大手又緊了緊,眸底劃過一絲嘲諷,“姑娘的病一株天山雪蓮可治得好?”你這樣推塞,不就是想要那株雪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