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工畫師。分布諸彩色。虛妄取異相。大種無差別。大種中無色。色中無大種。亦不離大種。而有色可得。心中無彩畫。彩畫中無心。然不離於心。有彩畫可得。彼心恒不住。無量難思議。示現一切色。各各不相知。譬如工畫師。不能知自心。而由心故畫。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五蘊悉從生。一切為心造。】
我記得,曾經有人說過“等我”。那時我站在一片月色之中~如今,我踏上這望月山,想來那人也一定會站在離月最近的地方~待我登上這山頂,果然如此~
他就站在那裏,而我也並步上前。風在身邊舞動,與月相鄰。我輕笑:“不錯,是個好風景~”“如今,不是九歌想要的麼~”“當然~”說著,我試著張開了雙臂,感受風的洗禮~
他輕笑著,輕輕牽起我的手。慢慢的開口:“九歌,你做到了~”“是啊~我做到了~”“如今,釋懷了麼~”“當然~”“因為你站在了這裏~”“對,因為我站在了這裏~”
他輕輕從後麵抱住自己,他低低的聲音想起:“我記得,九歌說了很多~”我點頭,沒有看他,而是望向遠處。似真似假的聲音回響:“是啊~我說過很多~多到自己也記不清了~”“可是,我還記得九歌說過什麼~”“哦~”
“重華九天九玄夢,一夢朝露一夢彤。繁華隻是執筆時,歸看若還境朦朧。一世彩畫為顏色,一世清靈埋土中。若歌雀舞風華去,誰影伴吾月下中。九歌,可有印象?”“是如此,但也不是出了答案了麼~”“嗬嗬~卻是如此~”
“其實,很早我就夢見過,隻是不知是你罷了~”“那算得上是驚喜了不是~”“確實如此~”“如今呢?九歌是怎麼想的?”
我笑了,我開口道:“若華浮夢,吾歌九天。用一世來埋葬安寧,用一世造煉靈魂。從此以後,由無到有,與月同耀,與風同鳴,萬事皆掌握吾手!低睨紅塵,不盡然然,雖得超脫,汝可棄凡骨伴於吾左右否?!”一句話說完,就掙開他的懷抱,從最頂端跳下。
月滿所華,如今是如同剪影一般。是夢與現實的間隙,如此,越發的不見其真實。他就站在那裏,而自己隨之往下墜落。一直堅信著,會是同樣的樣子,同樣的姿態。最後也確實如此。
風在身中齊鳴,月與之同升。我聽見了他所說的最後那一句話,便隨我而之。我笑了,果然如夢!
他的身影漸漸接近,看著他的身影,似有迷茫。不斷是下墜,好似沒有個底線。
在我能看清他眼眸之中看清自己的倒影之時,我恍然所悟,隨之滿足的閉上眼睛,任憑之身乘風而之~
原來最後的最後,如我所夢,如我所幻~
原來最後的最後,依所為然,棄所為及~
生者為念,念者為執。執之為境,如因果世界~
吾若浮夢~久歌與天~
【不記得為什麼會這麼的執著,就算過了幾世幾念。隻是想要好好的去把握著自己的夢境之後,在從那裏跳脫出來。結果,真的做到了!在從山巔跳下的那一刻,聽見屬於那一時之華的炫麗。最後,選擇的放手,也是最滿意的結果。當然,從此以後,不必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