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圓媛坐在門坎上,看著天邊的夕陽漸漸的被黑暗所吞噬,娰庸還沒有回來,她心裏湧出一股不安,他很少會這樣跑那麼長時間不回來的。
當天空沒有一絲亮光的時候,娰庸突然回來了,已經算是半夜,馮圓媛是被人抱起來放到炕上,這才醒來的,她發現自己的身子都已經凍僵了,那火堆也已經熄滅,炕是暖的,她在入夜之前就已經點好了火,隨時都可以躺上去睡覺,隨時都是溫暖的。
自己會在火堆旁睡下去,這是她自己也沒有料到的,畢竟那麼冷的天,她又是坐在藤椅上,雖然有火堆,也不能算得上很暖和,自己這樣就睡下去,是很危險的事情。
“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的,要是我一晚上不回來,你這樣睡一晚上,你是會被凍壞的,你知道不知道。”不要怪娰庸那麼生氣,他要是天亮了之後才趕回來,所麵對的會不會就是馮圓媛的屍體呢?
馮圓媛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太好,隻好一邊和他道歉,一邊解釋:“昨天小白回來了,昨天我也是在火堆前麵睡著了,是因為有小白給我暖身子,今天我……”
“小白不在,你就不可以亂來,你這樣一覺睡到天亮,你是想要死在這裏是不是?”娰庸越說越是生氣。
尤其是馮圓媛還提到了小白,他就更加有話要說了:“你居然說小白回來了,我真的不確定小白這是想要做什麼。一方麵帶了一群母老虎回來偷野豬吃,又還跑到這裏來找你,它不會是想要吃了你吧?”
娰庸心裏很是後悔,當初沒有將那麼一點點大的小白給掐死,等到現在,已經成為了心腹大患。
十幾隻母老虎,還有一些小老虎,看起來,那是小白的家族,因為那些小老虎中,還有幾隻是白毛的。
“娰庸,看你的臉色很不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偷野豬的是老虎,那麼你抓到了那隻老虎了嗎?”馮圓媛問。
娰庸看了她一眼,解釋道:“事實上,偷野豬肉的,不是一隻老虎,而是一群老虎,而他們的首領,是一隻白色毛發的大老虎,公的。”
馮圓媛有些明白為什麼娰庸會突然強調這老虎是公的,敢情,這一堆老虎都是母的,都是小白帶回來的?
想到這些老虎都是母的,是小白帶回來的,也就是說,那些野豬,就是小白的老虎群給偷走都。馮圓媛的心裏,是真的難受啊。有種被人騙了之後的憤怒。
“小白還在我這裏騙走了一隻烤鴨一隻烤雞。”馮圓媛哭喪著臉,為自己辛苦養殖出來的雞鴨表示默哀,喂給了不應該喂的小白。
“沒事,隻要你還好就好,以後見到小白,記得躲起來,我擔心野豬要是被偷吃完了,他們會將目標對準了人,我們在商量,要將這群畜生給趕走。”娰庸不會瞞著馮圓媛任何事情,擊殺老虎群,他必須要說。
“你說什麼,你居然還想要將老虎群給趕走,你用什麼方式來趕走?他們要是反擊,多少個你都不夠死的啊。”馮圓媛一臉緊張的將娰庸的手給抓住。
“要是趕不走,那就直接殺吧。我們有智慧,他們不是我的們的對手。”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娰庸臉上的嚴肅,馮圓媛看的一清二楚,知道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那麼,這樣的情況下,他這無疑是給自己帶來一大群可怕的敵人。
“娰庸,你先考慮一下。”馮圓媛企圖說服娰庸。
隻不過,說服歸說服,她其實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降低危險性。
也許是累了,娰庸說著說著就睡了下去,反而是馮圓媛,有些睡不著,總是能夠想到小白的眼睛,那雙眼睛真不像是要害她的樣子啊。
想到最後,馮圓媛還是睡了下去,她是被一陣虎嘯給吵醒的,然後就是部落的人大聲的叫嚷聲,驅趕,恐嚇,叫嚷,總之外麵很熱鬧。
馮圓媛起身,走出到門外,這一看,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在了地上,被後來跟走出來的娰庸給扶住了身子,她原本想要道謝的,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麵,她的喉嚨就發緊,話也說不出來。
娰庸轉過頭看了一眼,臉上瞬間布滿了戾氣和殺機,馮圓媛在他的懷中,所以感受得到很清楚,他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起來,像是石頭一樣那麼硬。
“別去。”馮圓媛感覺到娰庸準備動手,她急忙將他給拉住。
娰庸臉色不好看,視線落在部落外頭的一群老虎上頭,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