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那一次的所謂移民,他不會失去唯一,更不會失去他的母親。
寧非咬緊牙關,雙眼一閉,扣動扳機……
“等等!”慕涼辰突然出聲打斷。
寧非睜眼,看著他,“還有什麼要求?”
慕涼辰把他手中的槍拿過來,在手裏掂了掂,“好貨,玩過槍麼?”
寧非鄙夷,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不是隻有他那種亂糟糟的貧民區才能玩槍的,國內好多俱樂部和軍區都可以用槍。
“左手沒試過吧?”對於您發給的態度,慕涼辰倒是一點不在意,還真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超脫。
“既然左手沒有拿過槍,那到時候射偏了怎麼辦?再說,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耍花招?真真實實的打進手臂裏是中槍,擦著皮肉過去也是中槍,”慕涼辰嘖嘖兩聲,“人都是有趨利避害能力的,我看這樣,先讓我的手下給你一槍做個示範,你在自己給自己一槍,怎麼樣?”
寧非咬牙,兩頰肌肉顫動,是誰在耍花招?這樣算下來,他可是挨了兩槍。
“不同意?那就算了。”慕涼辰向手下揮手,示意把推車給推回去。
“好!”寧非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慕涼辰這是在從他身上找成就感。因為唯一愛上了他,所以,這個變態要在精神上踩低他,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慕涼辰唇角揚起一個勝利的弧度,他把槍還給寧非,給手下遞了個眼色,手下立刻掏出槍來對寧非瞄準射擊。
砰的一聲,毫無預兆地響起。子彈夾著殺伐之氣襲來。
連慕涼辰這個旁觀之人都眉心一跳,不由得捏緊拳頭,他皺眉看著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躲閃之意的寧非,麵上複雜莫名,隱隱夾雜著欣喜。
寧非隻覺得右臂先是一麻,隨即疼痛如海浪一般排山倒海襲來,整個手臂跳跳的抽痛,疼的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樣。
他滿頭大汗的去看滴血的手臂,西裝已經被劃破,露出的白色襯衣上麵鮮血淋漓。
額頭上的青筋不受控製的跳動,他咬緊了牙關不發出一聲呻吟,“滿意麼?”
慕涼辰看向另一邊的眼眸一閃,回過頭來,手指翹著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滿意不滿意。
“一般般,我倒是最想看的是你怎樣廢了自己。”慕涼辰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容,“寧非,從未以有過這樣屈從人下的經曆吧?是不是很憤怒,恨不得殺了我?”
慕涼辰的聲音愉悅,看樣子是很享受寧非的痛苦,果然是變態的喜好。
寧非懶得跟他廢話,舉起槍,對準自己血流不止的右臂,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一秒,兩秒鍾,如期的槍響沒有響起,寧非疑惑的看著手中的槍。
慕涼辰托著腮看他,眼神玩味。
“什麼意思?”寧非把拿著空空如也的子彈夾,他可以確定,他的槍上了子彈,但是這支……寧非細細打量,不是他原本的那支手槍。
而,剛才隻有慕涼辰拿過他的槍,一定是他剛才趁機把槍給掉了個個兒。
慕涼辰把手中的槍扔在桌子上,正是寧非剛才的那把槍,他揮揮手,手下把推車給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