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這麼多的血,還是去醫院吧。”寵唯一不放心道。
“槍傷去醫院?”慕涼辰的聲音不禁有些拔高。他捏了捏眉心,壓下心裏的煩躁,“我這裏有專業醫生。”
寵唯一訥訥的‘嗯’了一聲,小心的避開寧非受傷的手臂扶著他走過去。
清理子彈的時候,唯一被寧非給趕了出來,慕涼辰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唯一緊貼著門捏緊了拳頭,好像要被挖子彈的人是她。
“唯一,我剛才……不是故意凶你。”因為聽到唯一如此關心寧非,他就會自動把這種關心翻譯成是對他的不信任。
“我知道,我是被那麼多血嚇到了,是我考慮不周。”唯一點頭解釋道,表示自己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唯一,你是不是恨我?”恨他讓寧非受了一槍,恨他不讓他們倆及早見麵。
“我……”說恨倒是算不上,可是看到寧非因為她受了一槍,她還是會很疼很疼,好像那一槍是打在她的心髒上。隻是內心有些責怪罷了。
“沒關係,看到他能這麼對你,我也放心了。”慕涼辰笑笑,“你放心,寧非的手不會有事。”
“涼辰,謝謝你。”這是她最想對他說的。幾天之前,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托馬斯的人突然把她給拉了出去,一路向下,好像是進了一個類似地下倉庫的地方。裏麵陰暗潮濕,散發著難聞的黴味兒。
就在她驚慌不安的時候,竟然看到有人拿出電鋸通上了電,那嗡嗡的聲音和那轉動的鋸齒讓她想到電鋸殺人狂。
她眼睜睜看著那人拿著嗡嗡響的電鋸靠近她,無助、恐懼湧上心頭。當鋸齒貼近她的衣服時,她多想昏過去,可是,她明顯的感受到了,鋸齒切破衣服割向肌膚,她甚至還在想,就算是要電鋸殺人,能不能把她先殺了或者給的安眠藥也行。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生生分割的時候,那恐怖的嗡嗡聲突然停止了,後來,她便被人捂了鼻子給弄暈了過去,醒過來之後,是在一個防守嚴密的小屋裏。
這幾天,她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被分屍了。甚至在寧非來的前一刻,她都不知道慕涼辰要幹什麼。
唯一的這聲謝謝,在慕涼辰聽來,確實另一種滋味。他想,若是救她的人是寧非,她一定不會疏遠的說一聲謝謝。
“沒什麼,”慕涼辰微笑,“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受傷害。”
“你……”寵唯一突然想到在托馬斯的莊園裏看到托馬斯和慕涼辰在一起的那一幕,心底微微顫動,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以後會回國發展嗎?我的意思是,你回國後,我們互相有個照應,會生活的不錯的。”
“你是在跟我發出邀請嗎?”慕涼辰眼眸發亮,若是允許,他真的想回國,回到她所在的城市,就算是每天看著她也好。當然,他不想見到礙眼的寧非。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說自己還有事情未了結,他把寵康國送進了監獄,之前是詐騙罪,最多是判個幾年,現在是殺人罪……算起來,他也算是她的殺父仇人了,怎麼可能在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