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嘉嘉問的是向秦母借錢的事兒。
沈丹芝賣寵氏那點老底早掏光了,現在隻能和秦天要錢。
可是秦天是個孝子,他的財政大權全在他媽手裏握著,寵家母女想要拿錢還債,隻能到秦母那裏去打白條。
“鐵公雞一隻。”沈丹芝恨恨的說。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還得靠著她女婿。
這時,裏麵傳出秦母的大嗓門,“親家啊,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做飯啊。”
自從沈丹芝來了,秦母就自作主張的把家裏的保姆給辭退了,美其名曰多了一張嘴,得省家用。
她省,她沒意見,可是每天讓她做飯,這是什麼意思?
她要是不做,秦母就直接自己出去吃,吃完了給兒子打包帶回來,完全無視這娘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沈丹芝氣得一晚上都睡不著覺,越想越氣,氣得都吐血了,差點暈在房間裏。
她不想想,這房子是誰的?可是人家秦母有理兒,你們家欠了那麼多錢,我家天兒也給你家還了一部分,你還想著跟我要房子?我還沒跟你要債錢呢。
沈丹芝與秦母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在秦母這裏,沈丹芝那些心眼子都沒用。秦母屬於極品級的,隻有你敢想,沒有她不敢做。現在,沈丹芝母女倆就像是寄人籬下一樣。
“媽,我去做。”寵嘉嘉連忙討好的走進去,她拍了拍母親的肩膀讓母親沉住氣。
若是錢在秦天手裏,她還能有辦法掏出來,可是秦母,寵嘉嘉現在見到秦母有些發怵,俗話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秦母就是這麼一號人。
“還是嘉嘉這孩子勤快,”秦母吃著腰果誇了一句,見沈丹芝還站在那兒,那剛放進嘴裏的腰果拿出來遞給沈丹芝,“親家你吃。”
沈丹芝咧了咧嘴,連忙搖手,“不,不用了。”
“哎呀,嘉嘉一天也夠忙的,這麼累了還得回來做飯,真是可憐了這孩子,親家真是養了個好閨女。”秦母囉嗦道,“親家心疼嘉嘉了吧,沒事,你去幫她去吧,我不會說些什麼,我知道我兒媳婦能幹。”
沈丹芝額頭緊皺,人家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能怎麼樣?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秦母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嘴裏嗑著,衝著沈丹芝吐了一口瓜子皮,“呸,個水性楊花的東西,仗著自己在城裏上了幾年學,就勾搭這個又勾搭那個,哼,到頭來還不是得找我這個老婆子要飯吃。可憐兮兮裝給誰看,當老婆子是那些色老頭啊,告訴你,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