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聽到門口這麼淒慘的吼叫,晚挽脖子一縮,連忙躲到柱子後麵隻探出半個腦袋,隻瞧門口站著一個威嚴高大的男子,一個嚇的臉色慘白的奴才跪在地上,旁邊的茶盤裏灑了一壺茶,從那個男子的衣袍下麵還滴著一些茶水。
“本王還沒有開口,你就給自己定罪了?”
“……王爺饒命!是奴才不長眼睛!奴才還沒長嘴巴!”奴才邊說邊往地上狠狠的磕頭。
冰庫皇帝,火山爵王,混世涵王,慢亦王,晚挽又縮了四分之一個腦袋進來,心裏麵一直念叨著小草交代的話,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呢……欲哭無淚……那奴才肯定必死無疑……
“你是說,本王要你命了?”封玄爵挑眉說道。
這句話飄到裏麵,晚挽隻聽到“要命”二字。
“……王爺饒命啊,奴才今後一定好好看路,再也不敢了。”
“你要是敢,本王立刻杖斃了你……下去。”
晚挽聽到“杖斃”二字,臉色一白,整個人縮進了柱子後麵,一動也不動了。
“……謝王爺饒命——”那奴才磕了幾個頭,一邊“謝”一邊端著茶盤退了出去。
而晚挽在裏麵的感覺隻是,那要杖斃的人肯定是被拉出去了……蒼天大地……爵王就是個視人命為草芥的魔頭!
“皇上還未下朝,難不成前朝今日有事……”封玄爵說道。
徐善尚微微躬身:“老奴一定告訴皇上王爺來過了。”
“好。”封玄爵往裏麵瞟了一眼,看到柱子後麵露出一隻亮花紋路的粉紅鞋子,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身離開。
封玄贏下朝一臉疲憊,來人報四處找不到涵王,自己隻好先來側殿,環視了一周,愣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又往裏麵走了幾步,瞧見一個“麵柱思過”的女子,今日打扮得清秀幹淨,眉目間似寒梅獨立,淡雅脫俗又不失嫵媚。
晚挽一門心思嚇在剛才,動不動就拖人去死的爵王身上,也沒有發覺身邊有人逼近。
“咳!”封玄贏不滿的咳了一聲。
晚挽又愣了三秒有餘,突然驚了一下。
“……”這反應可,真夠慢的……
“……”晚挽轉身抬頭看去,又是一個不怒而威的主兒,但是冷冷的一張臉,倒是比剛才那恐怖的人還溫和一點。剛才那是恐龍,看到了必須得跑,這位是狼犬,多少是可以馴服的樣子。
還好封玄贏不知道她心理麵嘀咕一些什麼,否則還不把這側殿掀翻了給她埋葬!
“你好你好。”晚挽一嚇早就把小草交代的規矩都拋到了腦後,回過神的時候,不由得伸手說道,進來奉茶的奴婢驚得差點將茶水灑了出來。
“……”封玄贏真的被噎住了,他從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會被噎死!“你說什麼?”
晚挽沒來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隻因為想到一句,小草說,皇上的音調要是由低到高由小到大,跪下就是:“我說你好……”晚挽跪下以後,嘴上還是答得很無辜。
封玄贏一個頭,兩個大,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在宮裏多久了,沒人教過你規矩嗎!”
桌子被拍得震了一下,晚挽眨了眨眼睛:“有啊。”
“……”無言以對……“那見到朕如何不行禮。”
哄……對……“參見皇上!”
“……”為何就提不起氣來,封玄贏咬牙切齒“起來吧。”
晚挽利索的站了起來,往外麵探了探頭,封玄贏剛要說正事,就立刻被打斷:“皇上剛才有沒有碰到那個恐怖至極的人?”
“恐怖至極?”這宮裏誰敢比他恐怖至極……
“動不動就拖人去屎。”
“是死……”封玄贏的眸光極其晦暗,手指頭捏得“嘎嘣”直響。
“也對也對。”晚挽幾步走過去拉住了他的手繼續說道“我跟你說——”
封玄贏憤憤的抽回了手,抬起眼眸試圖“惡狠狠”的瞧著她:“在朕麵前,要自稱奴婢。”
“為什麼要把一個字變成兩個字?”
“……”
封玄贏長得不似涵王無害,但也不似爵王凶惡式的俊俏,而是溫潤如玉的冰冷,像雕工一般的精細,所以這會子要瞪晚挽,倒像是放電而不是發狠。
見他不說話了,晚挽自己熱鬧張羅了起來:“以後見到他最好繞道走!時候不早了,我餓了。”
她這是在討飯吃?
封玄贏青筋暴起,索性不理她說的話,直接問道:“怎麼和朕的皇弟認識的?”
“涵王爺?”
“是。”封玄贏想到,自己肯定因為是考慮到涵王的關係,才會生不起氣,沒有將她真的拖出去!
“他翻牆啊。”晚挽理直氣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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