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見習隊張榜招生了。
柳無遙和眾多報名者在招生辦公樓前排成一條長龍,這種人擠著人的情形,讓柳無遙想起了春節火車站買車票的情景,網絡上有句玩笑話形容這種場麵——“能擠出懷孕的隊伍”。柳無遙縱是很早出來,也隻排在中段,想來這群人晚上就來了。
那為什麼要排隊伍呢?這跟領號子有關,號子越前麵,錄取的幾率越大,柳無遙不是很明白,但是據一位連續報考了三次的老考生爆料,這和最後的排位賽有關。
柳無遙的前麵是個穿著無袖上衣的年輕小夥子,柳無遙的胸緊緊貼著他的背,光貼緊也就算了,問題是那家夥竟然有狐臭,柳無遙撇著頭,也不好說什麼,他的後麵是個矮墩墩地胖子,凸出的大肚子頂著柳無遙的屁股。本來男人肚子貼男人的屁股已經夠惡心的了,問題是他的肚子好像懷孕似得,時不時翻滾一下,搞得柳無遙繃緊了屁股。
我去,今天可真夠酸爽的了。
騎兵見習大隊的招生辦公樓是一幢略顯哥特風格的建築,它的外表顏色是緋紅色的牆麵,樓牆削尖,鑲著琉璃窗戶,塔頂有個類似雄鷹的標誌,似乎象征某種精神。
整個辦公樓有五層,在這個時代裏,算是高層建築了。
來報名的人很多,都是年輕的男子,他們和柳無遙一樣正翹首企盼大門的敞開,此時還沒有正式開始報名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柳無遙打量了一下身邊的這些年輕人,他們日後將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獲取情報也是一種戰鬥。
“你不長眼睛嗎?”一名貌似魯智深的大漢粗獷的聲線傳來,眾人側目。
“對不起,對不起。”一名削瘦,戴著黑邊眼鏡的白皙男孩低頭道歉。
柳無遙回頭看,離他不遠。
這又怎麼了?
“魯智深”在隊伍的外麵,眼鏡男在隊伍當中。
“你沒有對不起我,把位置讓給我。”“魯智深”原來是覬覦眼鏡男的位置。
柳無遙瞅瞅邊上的警衛,竟然沒有吭氣。
“怎麼警衛不管事情啊?”柳無遙故意說一句,看看有沒有多嘴的家夥來回答。
果不其然有這樣的家夥,就是狐臭男。
“這是一種被默許的行為。”狐臭男轉過頭來說道。
“為什麼被默許?”柳無遙不解。
“從排隊的這一刻起,就已經進入了優勝劣汰的競爭中,我們報名之後,還會有各種考核,會根據排名進行篩選,最後才能成為見習騎士,然後所有的見習騎士集中在一起,再次考核排位,排名靠前的就有機會進入皇家騎兵隊呢。如果現在連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的人,更別提後麵的考驗了。所以警衛沒有必要去阻止弱者的淘汰。”狐臭男人還是蠻熱心腸的。
“哦,原來如此。”
“看你的樣子,你是從其他城市來的吧?”
“恩,我從漢斯達城來的,我叫庫提,請多多指教。”柳無遙友好的伸出手。
“我叫紮菲爾特,今年十八歲,未婚、興趣是跳舞……”紮菲爾特說得很詳細。
柳無遙笑笑,心想:這人還是不錯的。
“你給我出來。”“魯智深”一把把眼鏡男拉出了隊伍,“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對、對、對不起,請別,別占我的位置。”眼鏡男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哈哈哈,就你這模樣,還想當騎兵,回家撂草垛子去吧。”“魯智深”嘲諷眼鏡男,並走向眼鏡男本來的位置,位置前後兩個人,不由自主地給他騰出空間。
柳無遙暗想,走到哪裏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就無法在混亂的世界中生存,看眼鏡男這副書生模樣,還不如早早的退場來的安全。
“大,大哥。”眼鏡男拉住了“魯智深”的衣角,怯懦地說,“別占我的位置。”
“啥!?”“魯智深”回頭,一臉的怒意,“撒手,不然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柳無遙暗暗為眼鏡男擔心,就他那身板子,能不能駕馭得了馬都兩說,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來報名見習騎兵的呢?
“請別占我的位置。”眼鏡男害怕地低著頭,嘴角囁嚅。
“拍死你。”“魯智深”出手了,他舉起大掌劈頭蓋臉地朝眼鏡男拍來……
眼鏡男張皇失措地蹲下,躲避大掌,或許是蹲得太急猛了,他的腦門撞擊在“魯智深”的膝蓋上。
“哇!”“魯智深”抱著膝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