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血馬看見柳無遙後發出了嘶鳴的聲音,如泣如訴,在淒涼中還摻雜著一種“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的情懷。
“這馬係點了!(這馬怎麼了)”牽馬的是飼養員。
眾人看了看馬,沒說什麼,就從它的身邊走過去。
“走啊,走啊!”飼養員拉著韁繩,試圖讓馬走動起來,但是這匹純血馬就是不走。不光不走,它還在回身望。
“嘶昂!”純血馬在呼喚……
“這真係奇了怪了。”飼養員撓撓頭皮,有些無從下手了。
柳無遙深深歎氣,他停住了腳步。
“能幫我問問,這匹純血馬是什麼情況嗎?”柳無遙對錢嘉義說道。
“好吧!”
於是眾人又走回到純血馬的身旁。
“老孫,這匹馬係乜嘢情況?”錢嘉義問道。
“我也唔識得呀,突然就唔走咗。(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就不走了)”老孫回答道。
“這匹馬是不是要上賽場的?”柳無遙也不顧什麼偽裝了,直接問道。
麵對柳無遙的體溫,老孫遲疑了一下,他看向錢嘉義。
“哦,這係中華馬術協會嘅,柳阿生(這是中華馬術協會的柳先生)”錢嘉義回答。
中華馬術協會包含了香港馬術協會,所以裏麵的成員講普通話很正常。
“哦,柳先生,你好你好。”飼養員老孫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說道。
“能講講這匹純血馬的情況嗎?”
“柳先生好眼光,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匹純血馬!”老孫稱讚道。接著他將這匹馬的大致情況講了一下。
這匹純血馬的名字叫“火箭”,今年已經八歲了。本來,今天上午是它最後一次的職業生涯比賽。但怎奈主賽馬手,突發疾病臨時退場了。別的副賽馬手就算臨時協同“火箭”上場,也隻有墊底的份,因為賽馬手和賽馬之間是要有默契的,不是什麼賽馬手上去就能取得好成績的。所以“火箭”的最後一場比賽,被取消了。
柳無遙明白了為什麼“火箭”會有悲戚的嘶鳴,也明白它為什麼叫住自己了。
柳無遙撫摸著“火箭”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也愛莫能助啊。”
賽馬比賽牽扯方方麵麵地關係,還有各方的賭注,不是說上就能上的。
柳無遙歎息的走了,“火箭”久久不願移步,在哪“呼哧呼哧”的吭氣,似哀求、似無助。
柳無遙感到一股無奈。
唉!不是不幫你啊,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幫助你啊,對不起了。柳無遙心中默默想著。
此刻在vip房間的藍婷等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柳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呀?”小薇時不時的往門外看。
“總會回來的你急什麼。”露易絲說道。
這間vip包廂裝潢極其考究,地上鋪的是金色的橡木、沙發是法國丹斯盾的原料皮質沙發,後邊是一個酒吧台,酒架上擺著琳琅滿目的酒水,但凡叫了上名字的高檔酒,都陳列在上麵。房間有三個服務員,都能說普通話的。
房間的正對麵就是賽馬跑道,視野開闊。房間的下方是就是看台。看台上人群擁擠,比肩接踵的,抽煙打屁、謾罵咆哮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