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萬萬沒有想到,無慧居然說自己曾多次夜訪濟公殿,而且一待就是一整晚。
“哪有這種事情?”安能矢口否認,他除了醒來第一天,跟淩麗去過一次濟公殿之後,便再也沒有去過。更別說夜裏潛入,還不止一次?絕對不可能。
安能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嘴裏絮絮叨叨著:“不會,不會,怎麼可能?我晚上都在禪房裏睡覺的。”
然而,無慧和尚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意外,仿佛他早就知道安能會不承認似的,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片刻後,無慧淡淡地說道:“嗬嗬嗬,居士啊,我們這靈覺寺雖然是座古刹,但一些必要的現代化設施還是有的。”
他說罷擺了擺手,身後的一名中年僧人便轉身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一台平板電腦,然後隨意操作了一下,上麵便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那視頻顯然是隱藏在寺內的攝像頭拍攝下來的,雖然因為是夜景而不甚清晰,但分辨出畫麵裏的人是誰還是非常容易的。
安能驚訝地看著畫麵中,一個身穿居士服的男子,身行十分的矯健,幾步便從黑暗中來到濟公殿的門口,隨後一掌拍出,門便被打開,他一腳踏入大殿,門就又自動關上了。
“怎麼會這樣?”安能不敢相信,雖然看不清麵貌,但體型和動作都幾乎和他完全吻合,尤其是那個男子腳下的步法,飄渺靈動,落腳毫無聲息,簡直無跡可尋,正是淩麗傳授給他的驚鴻步!
無慧半眯著眼睛,低沉地咳嗽了兩聲,隨後說道:“其實,我相信居士必定是一個誠實的人,不會對老衲撒謊,也沒有必要對老衲撒謊。”
“主持,我真的完全沒有印象,從來不記得自己有在夜裏來過這個間大殿。”安能一臉認真地說道。
無慧點了點頭,不疾不徐地開口:“既然居士你如此肯定,那我也相信你的話,但事實卻是你的的確確來過,這樣一來,我們隻能由此推斷,你可能是患了夢遊症。”
“夢遊症?!”安能的表情皺在了一起,顯然對這個結論很是不甘。
“沒錯。”無慧的語氣卻是十分篤定,眼睛索性眯成了一條縫,似笑非笑地說道:“可能居士你自己也沒有察覺,但這種病除了外人之外,本人卻是很難發現的。不過,為了你的安全,以及寺內其他僧人居士們的安全,我們決定還是暫時限製你的活動範圍,以免你在自己都不知情的狀態下惹出什麼麻煩來。嗬嗬嗬嗬……”
“限製我的活動範圍?就是說,你們要把我關起來?”安能皺起了眉頭。
“嗬嗬,居士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要囚禁你,隻是讓你到一個清淨的地方安心養病罷了。”無慧擺了擺手,他身後的中年僧人便走到安能的身旁,示意他跟自己離開。
安能見這些和尚居然要把自己關起來,心中頗為不快,想幹脆索性一走了之,反正自己展開驚鴻步,這幫和尚肯定是拿不住自己的。
可就在他剛想站起身來,拂袖而去的時候,旁邊忽然竄出一個壯碩的僧人,手裏拿著一個噴霧劑似的裝置,對著安能就是一噴。
“不好!”安能心中暗叫不妙,卻為時已晚。身體一陣酥麻,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隨後便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那身材壯碩的和尚冷笑了一聲,陰測測地說道:“喪家之犬,關你就關你了,哪裏來的廢話。”
“寶錚,不得出言不遜!我們隻是暫時將他關閉起來,以防止他隨意走動,引出什麼禍端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會把他交給楓海的楊先生。”無慧嗬斥了一聲,便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那壯碩和尚低頭應了一聲,便扛起安能走出了濟公殿的後堂。他的法號是寶錚,正是之前謀劃對付淩麗的那幾個僧人之一。
當初他與寶豐和寶駿,一共三人垂涎淩麗的美色,便計劃算計這對“無依無靠”的姐弟,企圖用一些卑劣的手法令其臣服。
但白天安能和淩麗都不在寺院,而晚上淩麗也不在禪房中,不知道人去了哪裏,行蹤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