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婉從最開始的不能夠接受,逐漸變成了坦然的去麵對,她把自己所有的痛苦,全部轉嫁到了對陸簡蒼和宋婉婉的恨上麵,如果沒有他們,她的生活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陸簡蒼對她的感情視若罔顧,宋婉婉又對她處心積慮,就是他們的步步算計,才讓她淪落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
宋詩人問心無愧的講,她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不管是陸簡蒼,還是宋婉婉,可是命運偏偏就喜歡這樣捉弄別人,將她這樣沒有心計的人放在戰場上麵殺敵,結果隻能是丟盔棄甲,皮開肉綻。
她恨,恨這個世界對她的不公,恨自己所有的善良,到頭來換來的隻有這一身的傷疤,她懂達爾文的優勝劣汰的法則,但是她卻一直妄想,可以感化陸簡蒼。
宋詩人拿起醫用托盤裏麵的酒精棉球,一層一層的拆掉自己的紗布,讓整張臉暴露在空氣當中。
瞬間,宋詩人就看到了自己慘不忍睹的臉,她連有多少個傷口都懶得去數,隻知道,大麵積的皮外傷,都已經快讓她忘記了自己原來長什麼樣子了。
她用酒精棉球輕輕的在臉上擦過去,因為傅思遠給她處理的得當,每天都有換藥,所以傷口並沒有化膿,而且已經有了慢慢結痂的跡象,但還是會有些血流出來粘在棉球上麵,提醒著她的苦痛。
她的恨,不是想要找他們報複的仇意,而是讓自己忘記的決心,從此以後,隻有兩不相幹,才能各自幸福。
宋詩人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身上的上幾乎都是淤青,沒有什麼破了的傷口,緩了兩天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窗子外麵的太陽正好,她已經好久沒有從這間公寓裏麵出去過了,最大的活動範圍也就是從客廳到臥室的距離,她好想像以前一樣,在陽光底下,感受著太陽的熱情,去擁抱她冰冷的心。
宋詩人突然開始煩悶,煩悶的莫名其妙,想要喝酒,但是卻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抹去了這一絲的念頭,從今以後,她的人生,就隻有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了,她再也不會為了別的不想幹的人活著了,痛苦的日子過夠了以後,是沒有勇氣再去回味的。
傅思遠在另一個臥室裏睡覺,宋詩人隻覺得連著好幾天,傅思遠都沒有合過眼,為了她的事情跑前跑後,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子的,隻不過她的眼神一直都放在陸簡蒼的身上,沒有時間回過頭去看傅思遠。
傅思遠昨天給宋詩人買了一個手機和電話卡,宋詩人今早起來才把卡裝進去,沒有手機的時候不覺得,突然之間多了一個,宋詩人卻發現沒有什麼可以聯係的人。
她自己都想嘲笑自己的可悲,每個人都是孤零零的來到這個世界,隻不過在別人都找到可以攜手一輩子的人的時候,她開始決定從婚姻裏麵跳脫出來,做真正的自己了。
陸簡蒼再回到醫院的時候,宋婉婉已經被安排在了病房裏,應宋父宋母的要求,醫院給宋婉婉安排了一vip的病房,病房很大,宋婉婉躺在裏麵,宋父宋母坐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