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起來了,該吃晚飯了?”傅思遠隔著床推了一下宋詩人,宋詩人還是沒有反應,她平時都睡得很輕,幾乎是輕輕一叫就起來了,可是今天,傅思遠從醫多年的直覺告訴他,宋詩人不太對勁。
宋詩人睡覺有穿睡衣的習慣,所以傅思遠大膽的打開了被子,隻見宋詩人的身子底下,是一大片血跡。
傅思遠立馬就慌了神,宋詩人睡覺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一覺醒醒不過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沒有時間再和這些血跡耽擱,傅思遠給宋詩人包了一層頭巾,就抱著她去了醫院。
現在不像前幾天那樣處在風口浪尖的時候,想要害宋詩人的人應該也放鬆了警惕,去醫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上一次他把宋詩人帶到了市區裏的公寓,這裏離市區的醫院很近,回到自己的醫院時間太長,宋詩人的情況耽誤不了,所以他開了車,用最快的速度把宋詩人送到了醫院裏。
傅思遠把宋詩人送到了急診室,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醫生把宋詩人推到了診療室裏,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傅思遠隻能等在外麵,一副焦急的模樣,不知所措。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醫生從診療室裏麵出來,有些怪罪的樣子,看著傅思遠,“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以為自己身體素質好,就不注意,病人不注意休息,情緒波動太大,又受了風,所以才引起了這樣的假性流產,住院觀察幾天,如果沒事兒的話就可以回去了。”
醫生看著傅思遠的眼神有些嫌棄,還以為傅思遠和宋詩人是夫妻,對於這跟沒有照顧好妻子的傅思遠,有些不高興。
“知道了,謝謝醫生。”傅思遠著急看裏麵宋詩人的狀況,趕緊隨口應付著醫生,醫生見傅思遠著急,也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傅思遠走進了治療室裏,宋詩人就安安靜靜的躺在白色的床上,床底下已經沒有了當時的紅色印記,宋詩人也換上了白色的病號服,臉上沒有血色,像是一個紙片做的人,弱不禁風。
她睡得很不安穩,大概是夢到了什麼,很多時候傅思遠特別想到宋詩人的夢裏去看看,看看究竟是什麼讓她的眉頭緊蹙不放,看看究竟是什麼把她的快樂剝奪的一幹二淨。
“不要走,你不要走。”宋詩人的囈語很清晰,傅思遠輕輕的抬手撫摸她的頭發,可能是因為疼痛和不適,額頭上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傅思遠替她抹了,臉上絲毫沒有嫌棄的神色。
宋詩人的夢裏,她看到了陸簡蒼,陸簡蒼和宋婉婉的婚禮,在一個很大很大的露天草地上,和她簡陋的婚禮不同,這次的豪華無比。
上次他們的婚禮,隻有宋詩人自己參加,可是這一次,陸簡蒼邀請了自己所有的親戚朋友,一起歡呼慶祝,她在陸簡蒼的臉上看到了久違的喜悅,這是陸簡蒼不常在她的麵前展示的。
所以她一直以來渴求的東西,都可以被宋婉婉輕而易舉的得到,並且攥在手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