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人覺得自己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以前沒跟傅思遠共處一室的時候,傅思遠還知道收斂,可是現在,自從兩個人住在了一間公寓裏之後,就變得徹底的沒有底線了。
宋詩人一見是這種情況,也不客氣了起來,“我不管,你去給我買吃的。”
她把自己身上的不自在,全部都轉換成了命令,自己也舒服了很多。
“好好好,大小姐,我去給你買。”傅思遠的兩隻手比成了投降的樣子,宋詩人沒有說吃什麼,傅思遠也沒有問吃什麼,但是他們之間就是有這樣子的默契,傅思遠買回來的,就是宋詩人喜歡吃的。
傅思遠走出去了,病房裏就又剩下了宋詩人一個人,宋詩人的腦子裏麵,突然又出現了剛才陸簡蒼的身影,他就那樣和她擦肩而過,但是他卻沒有看到她。
如果一個人的心裏有另外一個人,那麼不論那個人變成什麼樣子,都會認出她來,可是如果一個人的心裏沒有另一個人,那麼就算是麵對麵相撞,也不會認出來對方。
“宋詩人,你真的很可憐。”,宋詩人來口,把這句話說給自己聽,她的臉變成了一副麵目全非的樣子,居然還渴望不愛他的陸簡蒼停下腳步看她一眼。
她是矛盾的,她既希望自己不要被陸簡蒼看到,可是卻又責怪陸簡蒼真的那樣擦肩而過。
愛和不愛的區別,就是宋詩人可不可憐的基礎。
陸簡蒼去了底下的停車場取了車,然後坐在駕駛座上麵,半天都沒有啟動車子,他的腦子裏麵一直都在回放剛才門口的畫麵,他覺得自己的旁邊飄過一個灰黑色的頭巾,應該是穿著病號服。
陸簡蒼覺得剛才的那個女人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熟悉到感覺就像是宋詩人,這種氣場是不一樣的,陸簡蒼感覺的到,隻有這樣子的獨一無二,才是他承認宋詩人存在的信號。
最終,陸簡蒼還是搖了搖頭,宋詩人在上一次汽車爆炸的時候就徹底的離開他了,他不會再在這裏簡單宋詩人了。
歎了一口氣,陸簡蒼隻覺得胸口疼的不可附加,他覺得自己的心被撕開了一個口子,把裏麵的空洞全部都填滿了悲傷,然後,再縫合起來,不讓這些悲傷泄露出來一絲一毫。
陸簡蒼啟動了引擎,然後開車去了陸老爺子那裏,今天已經去過兩次了,他心裏盤算著應該怎麼把這個消息傳達給陸老爺子,他知道陸老爺子對宋詩人的事情還在怪他,但是他還是要告訴陸老爺子她要結婚,因為隻有婚姻,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最好的辦法。
陸簡蒼這一路,開車來的很慢,這條路,以前宋詩人還在的時候,經常跟著陸簡蒼回陸家的老宅,陸老爺子喜歡宋詩人,可是當時的他並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