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著陸簡蒼的吩咐,如果他沒有讓他離開,他就會一直站在這裏。
“還有。”過了許久,陸簡蒼才開了口,“告訴衝咖啡的秘書,以後我的咖啡要卡布奇諾,不要再讓我看到黑咖啡了。”
雖然他們衝泡的卡布奇諾,和宋詩人衝泡的天差地別,但是好歹也算得上是一種安慰。
助理點了點頭,心裏疑惑,可是嘴上什麼都沒有說,就走出去了,一瞬間,偌大的辦公室裏,瞬間就隻剩下陸簡蒼自己一個人了。
“你說,我該怎麼辦啊。”陸簡蒼從胸口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宋詩人的一寸證件照片,還是上回傭人整理好宋婉婉的東西給他的時候,他從衣服裏麵找到的。一看就是遺落在這裏的。
宋詩人明眸皓齒,笑的燦爛,這樣的笑容,起初嫁給他的時候,宋詩人每天都會這樣,可是久而久之,他簡單的宋詩人,身上雖然沒有帶著怨氣,可是還是高興不起來,整個人每天都無精打采的。
他曾經偶遇過宋詩人和傅思遠在一起,那樣的笑容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不設一點心防,已經是可以相互吐露心聲的關係了。
“你是不是在懲罰我?覺得是我和宋婉婉害死了你?”現在中央大廈的樓頂,擁有著整棟樓的員工,可是陸簡蒼還是忍不住覺得孤獨。
沒有人去給他一個發自內心的擁抱,沒有人聽他傾訴心裏麵的煩悶,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黑暗裏麵掙紮,不得解脫。
“你好。”門口傳開了敲門聲,陸簡蒼收回了情緒,眼睛裏麵迸發出來駭人的光芒,就好像剛才患得患失的人,完全不是他一樣。
越孤獨的人越是擅長輕易的轉換自己的情緒,比如陸簡蒼,在宋詩人離開之後,每一個沒有人擁抱的夜晚,都深受著這種心靈和肉體上的煎熬。
“進來。”陸簡蒼回到座位上麵坐好,把黑咖啡倒在了垃圾桶裏,咖啡杯裏一瞬間空空如也,和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樣。
門被從外麵打開,陸簡蒼看到了一副陌生的麵孔,正在納悶,那人就走進來,掏出自己的名片,“陸總您好,我們是昨天您聯係過的婚慶公司,今天過來跟您洽談一下婚禮的事宜。”
來人小心翼翼,被陸氏集團的豪華,完完全全的給震懾住了。
“我對婚禮隻有一個要求,剩下的,你們全權處理就好,我相信你們。”
陸簡蒼請那個人坐下,然後開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來人還以為陸簡蒼這樣的家底,對婚禮有著非常誇張的要求,沒想到竟然這樣容易。
“您有什麼要求您盡管開口,我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滿足您的需求的。”來人看著陸簡蒼,態度放的很低,無論是誰,遇到了陸簡蒼,就是在陸簡蒼之下的。
陸簡蒼看了一眼來人,嘴角一勾,全部都是魅惑的神色,“這個要求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這就考驗你們的功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