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蒼的車子一下子停了下來,宋婉婉躲閃不及,頭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麵的座椅,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前摔了下去,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啊!”宋婉婉感受到疼痛的時候,自己已經在車子的底盤上麵了,下半身依舊沒有知覺,胳膊和前胸卻摔得生疼,連自己的耳朵都覺得嗡嗡作響,她不知道為什麼結婚的時候會突然出現這樣子的錄音,把她所有想要隱藏的事情,不僅暴露在了陸簡蒼的麵前,還暴露在了那麼多人的麵前。
“簡蒼,我好痛啊。”宋婉婉試圖用自己的聲音來喚醒陸簡蒼的,意識,沒有想到聽到聲音的陸簡蒼,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快速的重新啟動了車子,飛快的駛向了陸家的別墅,對於陸簡蒼來講,他報複的計劃,才真正開始。
不到十分鍾的樣子,路肩膀子穩穩的停在了別墅的門口,他自己先下了車,然後把輪椅拿出來,然後拉開車門,單手拎著宋婉婉坐在了輪椅上。
宋婉婉被拖得跌跌撞撞,她身體所有的部分都在從車門裏出來的時候,被重重的撞了一下,疼痛像是一隻靈巧的蛇,瞬間纏繞著她身體的感官。
陸簡蒼尤其的淡定,他走到了宋婉婉的身後,然後開始伸出手來準備推著宋婉婉走到陸家的別墅,陸簡蒼的腳步沒有聲音,但是宋婉婉卻感覺到了死神的逼近。
陸簡蒼打開了門,傭人正在布置,是宋婉婉吩咐的,要把別墅裏置辦出結婚的氛圍,“誰讓你這麼做的?”
看著一屋子俗氣透頂的東西,陸簡蒼對著傭人拚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到底是誰,讓你在這裏擺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傭人見過陸簡蒼這樣的眼神,然後每次就會在這之後看到宋詩人去酒窖喝酒,再然後,酩酊大醉。
傭人看了一眼宋婉婉,什麼話都沒有說,陸簡蒼也就了然了,讓傭人先離開別墅,傭人如獲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
一瞬間,偌大的別墅裏麵,隻剩下了陸簡蒼和宋婉婉,宋婉婉不敢說話,瑟瑟發抖,陸簡蒼就先發製人。
“你這是跟誰在打電話啊。”陸簡蒼靠近宋婉婉的耳邊,極度具有誘惑力,卻說著讓人冷徹心扉的言語,像是三月的倒寒,冷的猝不及防。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簡蒼你要相信我,這個男人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宋婉婉拚命的搖頭,她的身上穿著的還是婚紗,雪白,無暇,卻還是遮不住她要眼睛裏被驚恐遮擋的惡毒。
“哦?”陸簡蒼把語調拖得好長,宋婉婉沒有精力分神去注意陸簡蒼的措辭,在心裏盤算著如何能夠說服他,讓他的怒氣少一點。
對於宋婉婉來講,自從她回來以後,她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不能被揭開麵紗的秘密。
“我記得,王海洋先生,可不是這麼給我講的。”陸簡蒼隨口說出了這句話,平淡的就像是和他沒有一點點關係。